“我说你怎么回事啊,眼睛看不见也没有关系嘛,我们陆家还会有治不好的病吗,快带回来给爷爷看看,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啊?啊?”
陆流泽默默听完,一语不发地挂了电话。
结果,电话又接连不停地响了起来,陆流泽捏了捏眉头,对陈诚说道,“吩咐曾志,追远博物馆将在今年的春季拍卖会上高价收藏一件拍品。”
“是,马上去办。”
与此同时,荣子烟回了水湾别墅,大老远就看见天真真带着三小只在门口张望着。
自从来到Z国,她和三小只都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,心里还怪想的。
“妈咪。”
一见她回来,小宝和三宝立刻喊叫着,扑上来要抱抱,特别是三宝,抱住她的脖子就不撒手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呢。
“是不是想妈咪了?”郝甜甜抱着三宝,在小宝脸上亲了一口,看向一直沉默着的大宝。
“想妈咪,妈咪也想我们吗?”三宝开心地道。
“嗯,特别想。”
荣子烟各种亲亲哄哄,才把三宝给哄好了。
刚把三宝放在沙发上,就见二宝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子,罐子里关着一只蝴蝶。
“二宝,给妈妈看看,你玩的什么呀。”
“妈咪,我在等蝴蝶。”
“嗯?等蝴蝶?”
“我把蝴蝶关起来,等蝴蝶妈妈,蝴蝶爸爸,蝴蝶兄弟来救它,这样我就可以有很多蝴蝶了。”
听了小宝的话,一时间,她突然觉得,作为一个妈妈,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。
这三个孩子,性格都不一样,但长得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也不知道像谁,小小年纪,却已俊美不凡,赛过小童星。
大宝内敛沉静,二宝聪明好奇,过目不忘,三宝最喜欢玩电脑和吃糖,像个小姑娘,是最惹人怜爱的一个。
这些年在带孩子这件事上,她确实没怎么费心,岛上人多,人人都喜欢他们,不知不觉他们都6岁了。
看着她发呆,小宝上前抱住她,“妈咪,你不开心吗?”
荣子烟摸摸他如玉琢一般的小脸蛋,笑道:“妈咪开心啊,就是觉得蝴蝶看不到它的妈咪会不开心。”
认真吃糖的三宝突然出声,“蝴蝶爸爸也会不开心的!”
“也许吧。”荣子烟见这个6岁多的儿子一本正经的说完,也是醉了。
她着急忙慌跑回来,不是来跟他们谈蝴蝶的感情问题的。
“妈咪,我也想找爹地。”三宝吃完嘴里的糖,拍拍手道。
“等你长大了再找,昂,现在先去刷牙。”荣子烟皱着眉,把三宝塞给天真真。
“现在就想找!”三宝扭着身子,被天真真带着去刷牙了。
荣子烟招手把大宝叫过来,“不是跟你们讲了要等祖父出关的嘛,为什么要跟过来?这边也没有合适的老师给你们上课。”
“妈咪,你一走,祖父就出关了。”大宝一字一句的回答。
这回轮到荣子烟惊讶了,外公闭关至少也要一个月,怎么自己前脚一走,他后脚就出关了。
“算了,你们玩几天就让洛克带你们回去。”
“是,妈咪。”大宝失望地垂下头。
荣子烟见他不高兴,抱住他,亲了一下他的脸颊,“妈咪也想和你们在一起,但在这边妈咪顾及不到你们,等这里事情一了,妈咪就回去看你们。”
“妈咪爱你,你最懂事,要帮妈咪照顾好弟弟。”
“嗯。”
见大宝郑重应下,荣子烟心中轻松很多,这三个孩子唯有大宝最让他放心,小小年纪,却像个小大人,若不是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,都让人误以为是个大总裁了呢。
等安顿好三小只,天真真又问起昨晚上的情况,得知她和荣归里闹翻了,天真真一拍大腿就跳了起来。
“闹的好,就是要狠狠地闹他一场,你这父亲太过分了。”
“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,以后他不再是我的父亲。”
“你真的做的到就好了,”天真真说着,叹了一口气,“反正你那个爹有和没有一样。”
“是他先不要的我。”荣子烟说着,有一下,没一下的摆弄着那根从荣意脖子上扯下来的项链。
突然,她发现这根项链有点不对,“奇怪,这接口的光泽看着不对啊。”
难道是荣意弄坏了链子,新换上去的?
只见天真真拿出电脑,手指翻飞,打开了一个漆黑黑的搜索框,输入“碧雪千山图”几个字。
“有了,”不多时,天真真大喊一声,“不过不一样,这里是碧血千山图,雪字不一样。”
荣子烟忙接过去一看,确实是一字之差,可是为什么呢?
按说不应该是刻字的人刻错了,“雪”字的笔画可比“血”字的笔画要多,还更难刻。
待仔细一看,资料连图都没有,只有一份极为简单的介绍。
介绍中说,《碧血千山图》最早出现于三千多年的一个王朝后宫,传说是一位名叫问的人所绘制的,但在几百年前,这幅画毁于一场大火之中。
太奇怪了,在几百年前已经毁坏的东西,名字却出现在一根现代项链上?
“表姐,你说,这字会不会是姑姑刻上去的?”天真真好奇地道。
“有可能,母亲善画,工于篆刻,这点事情难不倒她。”
但是这一字之差到底是什么意思?
如果真是母亲刻的,她为什么要刻一个错字上去呢?
如果是有意刻错的,这和那副早已经消失的画又有什么关系呢?
荣子烟蹙眉深思,越想越觉得头疼。
天真真倒是看的很开,她将项链戴在荣子烟脖子上,帮着捏捏肩膀,“表姐,你就是想太多,那不过是一副没有人见过的画,说不定和姑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也只能这么想,”荣子烟点点头,“对了真真,枫表哥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?”
天真真一拍脑门,“呀,我差点给忘了,昨晚枫哥哥打电话过来,说那串单眼天珠有下落了。”
“快说,是谁?”
“是谁不知道,只知道东西被Z国人高价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