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川廷抽出手指头,轻笑,「还没结婚。」
温静瞬间尴尬,不知怎么接口。
好在贺川廷自己又说:「但是快了。」
又是一片恭喜声。
众人推杯换盏,他一手护着宝宝,淡笑着抬手回敬,眸光流转间似无意般从我身上扫过。
小宝又开始扭身子,想去够桌上的筷子。
我说:「我来吧,不麻烦您了。」
贺川廷颠了颠腿上的胖娃,「也还好,小孩子抱着不累。」
他想抱着,但小宝不愿意了,咿咿呀呀地伸手向我。
我倾身过去,贴着贺川廷的手臂将孩子抱过来。
小宝回到我怀里才安静下来。
酒桌话题一换再换,终于切入重点谈起项目合作的事情。
我心不在焉地听着。
薛敞就算能力滔天,也没办法独自造成一个足以摧垮唐氏,将我父亲送入监狱的困局。
他依靠的是和高奇等人联手,长久布局四方下场围剿,才有了今日的场面。
猎物总有分食完的时刻。
薛敞不甘于受人驱使。
而高奇年纪大了,总还觉得自己能够掌控所有局面和人。
男佣曾告诉我,当共同利益变少,争端就会随之而起,豺狼联盟瓦解,不过是时间的问题。
催化这件事情,需要一点外机做助力。
他们相谈甚欢时,我抱着孩子离场。
底下饭局什么时候散的我不清楚。
在我给小宝换尿不湿时,薛敞来了。
他站在门口,倚着门框抱臂看我忙碌。
从换好尿不湿,再到冲奶粉喂小孩,喂饱后拍着他排气再摇着入睡。
我将睡着的孩子弯腰放入摇篮时,身后贴上一具身躯。
薛敞自抱着我,将头埋在我肩颈间。
我冷声警告:「放开。」
酒气弥漫。
他不肯松手反倒收紧手臂,小声地唤着我小名:「唐唐。」
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「别这么叫我,很恶心。」
薛敞呵笑了声,反倒故意念:「唐唐,唐唐,唐……嘶。」
我反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掐,却没想到惹怒了薛敞,他将我推倒在床上,近乎蛮横地欺上来。
恐惧到极点,挣扎间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,尖声大骂:「狗王八蛋!人都不当了要当畜生是不是!」
薛敞伏在我身上停下动作,我脑袋里一片空白,剧烈地喘气,试图摆脱他的桎梏。
然而无济于事,男女力量悬殊,他体格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,轻松将我压在身下。
婴儿床里的小宝被惊醒,哇哇大哭起来。
我连推数次无果,抬手再次扇过去,眼泪混着怒骂流淌而下,「滚啊!」
他死死扣住我的腕,理智回笼试图安抚我:「唐栗!我不动你,我不动你!」
隔着泪,我在薛敞脸上看到慌乱。
迟来的道歉比屎都难吃,我连踹带踢地挣扎,「滚开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