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肯松手反倒收紧手臂,小声地唤着我小名:唐唐。
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别这么叫我,很恶心。
薛敞呵笑了声,反倒故意念:唐唐,唐唐,唐……嘶。
我反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掐,却没想到惹怒了薛敞,他将我推倒在床上,近乎蛮横地欺上来。
恐惧到极点,挣扎间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,尖声大骂:狗王八蛋!人都不当了要当畜生是不是!
薛敞伏在我身上停下动作,我脑袋里一片空白,剧烈地喘气,试图摆脱他的桎梏。
然而无济于事,男女力量悬殊,他体格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,轻松将我压在身下。
婴儿床里的小宝被惊醒,哇哇大哭起来。
我连推数次无果,抬手再次扇过去,眼泪混着怒骂流淌而下,滚啊!
他死死扣住我的腕,理智回笼试图安抚我:唐栗!我不动你,我不动你!
隔着泪,我在薛敞脸上看到慌乱。
迟来的道歉比屎都难吃,我连踹带踢地挣扎,滚开!
对不起,我酒喝多了。
他一遍遍道歉,却丝毫没有松开我的意思。
小宝哭声越发大,外面的人却跟死了一样没个过来的。
挣扎累了,我喘着气渐渐平静下来,你费尽心思就是想睡我?
我从他手中抽回手,胡乱地扒自己身上的衣服,需要玩这些手段吗?你直说啊,唐栗你这个贱人现在扔大街上都没人要,还不如主动脱光……
薛敞恼羞成怒,压住我的双手,够了!
他将我扯开的衣领用力拢到一起,翻身从我身上下来躺在边上,大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,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。
曾几何时,我犯贱到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。
当时薛敞深夜应酬回来掀开被窝,看到我后也只不过眉心意拧,扯了被子将我重新包裹起来。
面对我的身体,即便他喝到迷糊了,一举一动迟钝得像慢动作,也要帮我一件件穿上衣服。
到现在我还记得,他从身后抱着我头挨头坐在床上,像摇着孩子一样哄着,在耳边缱绻地一遍遍念着我的名字。
他说:唐栗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白玫瑰。
会养玫瑰的人才有资格摘花。
他说:唐栗,我不能践踏你。
你再等等我,等我有资格走到你面前好不好。
可笑的是曾经最宝贝我的人,却恰恰是推我进地狱的人。
我以手掩脸,侧身躬起身体,压着喉咙间的哽咽。
时光轮转重叠。
薛敞从后面环过来,抵着我的背喃喃问:唐栗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