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念有天终于烦了,问我:「那怎样才有用?」
我真的爱惨了许念,当他将脸主动凑近我的时候,我勾住他的脖子,吻了他。
还恬不知耻地说道:「要每天和许医生贴贴才可以。」
我以为他这次又要拒绝。
可他那天却像吃错药,就连声音都格外温柔。他说:「好,那我们先试一个疗程。」
现在想起来,许念他只是说可以试试,而不是他也爱我。
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被爱妄想症时,一道清冷的声音压过四周的嘈杂,落在人群。
「核酸排队采样,不是乱站队说闲话。没做的间隔两米,戴紧口罩!」许念说完,将视线转向了我,层层防护下,一双眼睛藏着情绪,难辨深浅。
「唐添添,你刚才说的那些话……」
「下次再说吧。」事到如今,我实在忍无可忍了,一整个痛苦面具地打断许念,转身就跑。
其间因为跑太急,还掉了一次拖鞋。
野王小秦人:姐,你怎么给了糖又给他一闷棍,你这样让前任哥的老脸往哪搁啊?
秦野发微信轰炸我时,我在轰炸马桶。
我也不想跑,有机会的话我还想留下来听许念多说两句绝情话,这样正好可以死心。
可强烈的生理反应它不允许啊!我再不回家找马桶,下一个荣登微博热搜的人估计真是我了。
昨天凌晨我团购的益生菌终于到了,我看着它莫名生气,撕开两袋怒泡了一扎。
不愧是网红益生菌,我现在扶着墙站在马桶前,腰膝腿软,头晕目眩。
更糟的是……我按了几下冲水,发现马桶堵住了。
我自己尝试着用马桶塞疏通了半天,最后通是通了,也成功把自己臭晕了。
是真的晕,醒来时满屋子的人,闹哄哄的。只有坐在我身边的许念,沉静内敛,在白炽灯下依旧好看得发光。
我拉住他的手,声音哑得像鸭子:「你也是来拉屎的么?」
「……」
「你去公厕拉吧。钥匙还我,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。」
许念眼尾殷红地盯着我,将我还打着点滴乱动的手轻轻固定在掌心。
「你现在就算不想见到我也不行,我们在方舱医院。」
呵呵,家人们,我居然阳了。一首完了,巴比 Q 了瞬间刷爆脑子。
我生无可恋地躺在自己床位上,因为窜稀严重脱水,挂了两瓶葡萄糖才刚刚缓过来。
而许念从吃过晚餐开始,就在忙前忙后地帮我领物资,整理行李箱以及摆放生活用品。
我看着许念床位上那个只塞了几件衣物的包,不禁皱起了眉。
「你自己怎么只拿了这点东西。」
许念整理着我那台戴森电吹风乱糟糟的电线,头也没抬,答道:「时间有限。」
时间有限,倒是把我日常需求的东西一件不拉地装进了行李箱。
我内心挣扎了会,决定还是先关心一下他。只是组织了半天语言,只蹦出一句:「许念,你也无症状感染了?要不,你休息会吧。」
许念走过来,俯身探了探我的额头:「放心,我还只是密接。」
我吓得赶紧别开头,与他拉开距离:「你疯了?密接者的隔离点不在这啊。」
「嗯,但我这个密接不太一样。我是自愿到这里隔离的。」许念说着,伸手摘下了我的口罩,将切好的橙子喂到我嘴边:「忘了?昨晚我们亲密接触过。快张嘴,你现在憋气也没用。」
我情绪没绷住,将脸埋进被子,哭得很大声。
「许念,看在我快要死了的分上。我们和好吧,让我快活一天是一天。」
许念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,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,安抚我:「没什么基础病的患者,感染了奥密克戎一般都可以自愈。」
「可我有非常非常严重的基础病啊!」
「什么基础病?」许念握紧了我肩膀,声音有些颤抖。
「相思病呀。许医生,一个疗程都结束好久了,我们什么时候进入下个疗程?」我刚说完就被许念拥进了怀中,他说:「你需要,我就一直在。」
这话说得我差点又想亲他了,但理智让我推开他:「你离我还是远点好。我听说男性感染,后遗症比较刁钻。万一你以后缩水不行了,我下半辈子怎么办?」
噗嗤,隔壁床的大妈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「不信谣不传谣。」许念耳根红了,随即往我嘴里塞了一大瓣的橙子。
「哟!许念,这就是你家小宝宝啊。」
正在分发小点心的志愿者大白似乎认识许念,他走到我们床位前,笑着调侃许念:「你这家伙,咱俩都这么熟了,你直接和我说想多拿个橙子给你女朋友,也不是不行。非说是给家里的小宝宝……」
「裴杰,发你的东西吧。」许念打断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