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羽醒来时，气氛有些微妙。

她明显感觉到他……

温知羽没经历过男人，并不知道男人才睡醒都是这样儿的，她咬着嘴唇有些无措更不敢挪动半分。

幽暗的车内，霍司砚目光灼灼。

温知羽轻哑着声音问：“几点了？”

霍司砚呼出的热息熨烫在她耳边：“快凌晨一点了！再等会儿我送你回家。”

温知羽不敢动，乖乖伏在他怀里。

霍司砚忽然就低笑出声，他心情也莫名好了些，修长手指轻刮了她脸蛋一下，“这么好欺负？温老师是报答我呢，还是自己也享受？”

温知羽那点儿心思被揭穿，她有些羞恼！她没再管他，直接挪了身子到副驾驶座……霍司砚轻轻闷哼，睨她一眼。

温知羽脸热，掩饰性地开口：“霍律师，麻烦你送我回家。”

霍司砚看见她面上淡淡红晕。

他微微惊讶：温知羽跟顾长卿在一起四年，按理说挺有经验，怎么还这样容易脸红？

霍司砚被撩了一下，他确实对温知羽有想法。

他送温知羽回家，地址并不是之前的高档公寓而是一处破旧小区，温知羽轻声说：“我到了，谢谢你霍律师。”

霍司砚降下车窗，看了看外头建筑物，再看看温知羽单薄的身体。

他其实最知道她承受了多少，但今天这样的机会，她没有向他提出任何要求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霍司砚动了怜悯之心。

他甚至想破例帮她！

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，目前温知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，还没到那程度。

温知羽上楼。

走到二楼时，她又忍不住朝楼下看去。

霍司砚的车仍停在那儿，名贵的金色欧陆和老旧小区格格不入，这地方更不是霍司砚这样身份的人该来的。

温知羽想，霍律师该出现在名流酒会上。

今晚发生的一切，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生命中投下的一抹涟漪，睡一觉就该忘了。

温知羽不敢再看，快步上楼。

霍司砚看着顶楼的灯光亮起，这才将车开走。他却不知道，暗处停了一辆黑色跑车，车主人在楼下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。

——霍司砚跟温知羽在车里抱了多久，顾长卿就在楼下等了多久！

顾长卿一袭黑衣从车内出来，黑色车子黑色衣服，衬得他的面孔更为白皙俊美，他轻靠在车身上低头点了支香烟。

薄薄烟雾轻轻吐出，又快速被黑夜撕碎。

方才的一切，他都看见了。

顾长卿嗤笑一声。

呵！才这点时间，温知羽就喜欢上了霍司砚？她不是最喜欢他顾长卿的么？

顾长卿盯着楼上灯光，拨了个电话出去。

“可以动手了！”

吩咐完他挂了电话，冷冷一笑：“温知羽，这是你自找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