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绑在下巴上的斗笠带子松开,薄纱从她的脸上滑落,奶白色的小脸此时布满了不正常的颜色。
男子神色更冷,眸光下沉,用染着血的指尖勾住她的衣襟,里面跌出一枚玉扳指,吸引住了他的目光。
主子,都解决了。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到了他身后。
他微微侧头,来人一身青衣长袍,手持尚在滴血的长剑。看到他怀里的女子,顿时一惊。
怎么会有人闯进来?
男子盯着御凤澜的脸,神色越来越古怪。
抱我。御凤澜主动凑过去,搂紧他的脖子,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里。
都出去。他冷冷地说道。
来人赶紧收起长剑,匆匆出去,带上了院门。
他把她拦腰抱起,大步往房间里走去。
喂。她软软地叫了一声,人被他丢到了贵妃榻上。震痛让她短暂的清醒了一下,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脸,随即陷入迷糊之中。
放手。他握住紧拽在他衣角的小手,薄唇轻抿。但是她的小手又抓过来了,不让他离开。他深吸气,猛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往上一摁。咬牙,在她耳边小声说:好,就算是万劫不复,你也就这样受着吧。
御凤澜感觉到手腕上一阵锐痛,又睁开了眼睛看他。偏过小脑袋,喃喃地唤了一声。
倾哥哥。
他的身形顿住,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凝视着她的泪眼,半晌,冷笑一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御凤澜缓缓睁开了眼睛,身上的衣裳已经穿戴整齐。
诶。她扶着疼痛的额头坐起来,疑惑地看向四周,这是哪里啊?
脑子里乱了片刻,渐渐想起了一些事,那个于雯设了个陷阱,然后她就不停地跑。好像遇上了一个男的,那人面孔有些熟悉,有些陌生,长得英俊挺拔,气势霸道。
是梦吗?她这五年里,除了身边那四个忠卫,就没见过几个好看的男人。而他们四个为掩人耳目,统统都扮成了丑得不行的样子,折磨她的眼睛。
她挪动了一下,感觉有些不对劲,身子怎么会这么痛啊?
姑娘醒了,你晕在门口,所以我扶你在这里躺会儿。一个老婆婆拄着拐仗过来,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。
怎么,她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幻觉?脑海里,那男人的脸很模糊,但气势霸道,让人难忘。
或者是看到了薄念倾,所以作了个与往日不同的噩梦。
这梦也太可怕了吧!她自认与情隔绝,怎么会梦到与男子做那种事。是因为中了那种下滥的药的缘故吗?
她打量老婆婆,她一脸慈祥,看不出什么破绽,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,于是向老婆婆道了谢,慢吞吞往外走。
小巷尽头,两道身影正缓步跟住她。
阳光从斑驳的枝桠中落下,投在后面那位锦衣男子俊逸的眉眼上。
倾王爷,不是说这地方是据点吗?为什么住的是个老婆子?这女人又是干什么的?前面的人转过头,不解地问道。
薄念倾的视线一直追着御凤澜,心中疑云渐起。为什么这女子给他这样熟悉的感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