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姐姐宽容,性子也好,待我们每个人都极为公正的,因此便有了这‘月册’,一月的时间,我们几人轮着日子伺候城主大人。在这府里,断是不需要那些下作手段和伎俩的。」
我将册子塞到叶姨娘手里,正色道:「叶姨娘是新人,也颇得城主的喜爱,所以我便作主,这月给她多排了两天,各位妹妹没有意见吧?」
「这事儿姐姐做主便是,我们没有意见,再说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什么,反正城主大人也不会碰我们。」
叶姨娘打开册子,一看,瞪大了眼睛。
册子上她的日子最多,其余几位姨娘均分剩下的,安排的满满当当。
「这……这上面为何没有夫人的名字?」
我笑了笑,道:「夫君不中意我这类的,一见到我不是在发怒就是即将发怒,妹妹们不用管我,只要加油伺候好夫君就行,为顾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就交到你们手上了!」
我对她们寄予厚望。
未时,我在卧榻之上小憩,拨弄着腰间青色玉珏,忽地就忆起了一些往事。
当年临安城遭外敌入侵,老城主和我父亲拼死守城。
老城主以身殉城,我父亲也因此落下重疾,身体每况愈下,不出几日,药石无医。
我娘死的早,我又在城门入侵那日头部受创,忘了一些事。
我父亲自知大限将至,心中放不下我,便将我和顾云深唤到榻前,将我许给了顾云深,还句句拜托顾云深好好照顾我。
那时,顾云深碍于我父亲的临终遗言,不得已从他腰间取下青色玉珏交于我,这枚玉珏便是我和顾云深订婚的信物。
顾云深在我十六岁的时候,娶了我。
一转眼,我嫁给他已经五年了。
我知他心中的良人不是我,不想拖累他,更不敢害老顾家断了香火。
便不断给顾云深纳了五房小妾。
我如此贤良淑德又豁达,可他始终对我爱答不理。
唉……我太难了!
想着想着,我昏昏沉沉,便睡了过去。
意识模糊之际只觉仿佛有什么在搔我的脸颊,痒痒的。
「别闹……」
我迷迷糊糊睁开眼,却见屋子里除了正襟危坐在我床榻对面的顾云深,再无别人。
我是睡糊涂出现幻觉了?顾云深怎么会在这里?
还有,他勾起的唇角,是在笑?
我想起有正事找他,也没多想挠我脸的到底是不是顾云深那双手。
我拿过制定好的「月册」交到他手里。
顾云深的神色顿时冷下来,沉声问道:「这是何意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