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马金刀地踏了一只脚在茶几上,伸出手,沈清月摆好架势,“那就来吧,先说好,输了的人可别哭鼻子哦。”
看老娘怎么干翻你!
如葱白般的五指,涂着极致单色的甲油,那双手柔弱无骨,娇嫩修长,是造物主精雕细琢的成果。
刘文涛哈哈大笑,酒精和美色使他兴奋异常,“你把你刘哥当小孩子哄呢?来!”
楼下舞池中,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随着音乐的节奏肆意扭动,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。
二楼的贵宾区里,一个身形修长、西装笔挺的男人在落地窗前,目光阴翳的盯着对面包厢里——那对划拳划得火热朝天的男女。
女人那瘦削的身影,熟悉到眼睛疼!
霍灿搂着妹玩儿得正嗨皮,一扭脸却见顾淮站在落地窗前发呆,立刻上前去一把搂着他的肩膀,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,“看什么呢这么出神?让我看看是哪个靓妹,让你都看得这么着迷?”
他顺着顾淮的视线看过去,目光也落在沈清月身上,“哈!好巧!那个女人也在啊?征哥你眼光挺毒啊,我见过那么多妞,就她最正点。”
啧啧,那腿、那腰,他就没见过第二个这么勾人的尤物!
顾淮缓缓扭头,死死的盯着他:“你说什么?”
霍灿懵了,不明白顾淮的脸色怎么在一瞬之间就变得这么可怕,简直像要吃了他一样。
他说错什么话了?
顾淮一字一顿,“你叫她什么?”
霍灿糊里糊涂的,“她?谁?你说沈清月?A市谁不知道她啊,销售能力一级棒,就没有她搞不定的甲方,出了名的交际花。”
顾淮猛地转身,落座于卡座之上,心绪奔腾的翻涌着。
霍灿愣头愣脑的,没发觉霍灿的情绪起伏,“哈哈征哥我这样给你说,甲方的合同签到什么程度,就看沈清月脱到什么程度。”
那一瞬间顾淮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,最后统统被愤怒所淹没,他一想沈清月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画面,他就恨得牙痒痒。
霍灿见他半天没说话,还以为他看上沈清月了,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就开始出谋划策,“你看上她了?哈哈!那还不好办么。
沈清月那人啊,谁给她业务她就跟谁睡,你堂堂一个集团老总,手指缝里随便漏点出来都够她吃上几辈子了。
这种女人,只要舍得花钱,一钓一个准,不过别怪兄弟没提醒你,她睡过的男人排排站能绕A市一圈,谁知道有没有病呢。”
霍灿正涛涛不绝的说着,顾淮再也控制不住,一个酒瓶‘嘭’地砸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,酒瓶碎片炸得整个包厢乱飞。
他的太阳穴暴起一条条青筋,突突的跳着,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,浑身都裹挟着暴戾因子,生人勿近。
一条裂缝从落地窗的中间开始蔓延,整面玻璃迅速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蛛网,显得摇摇欲坠。
沈清月眼皮一跳,莫名的看了看对面,却见那包厢的夹层玻璃碎成了渣渣,看不清里面的景象,但她总有种说不出的心慌感。
侍应生推门进来,为难的看向霍灿,“霍少,这”
霍灿挥手制止他,吊儿郎当的说:“记我账上,那么紧张做什么?你小霍少难道还能跑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