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一段距离,一回头,见我还在原地踏步,薄唇微抿,眼角带着些许笑意:“怎么了?”
“那啥,我真的要跟你回家住吗?”
虽然刚刚一冲动领证了,但我对他了解甚少,万一他是个变态怎么办,我这跟他回家不是羊入虎口了。
我傻归傻,这点警惕心还是有的。
领证是为了应付我妈以及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,但真的要和一个男人朝夕相处,臣妾做不到啊。
“你怕我吗?”他走到我面前,微微弯腰与我平视,他的眼睛清澈透亮,微波流转之间,煞是好看。
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,我涨红脸,呼吸都急促了:“不不不不是。”
“怕我是坏人?”他又问。
我垂着头不说话。
头顶传来沉沉的笑声,接着郁珩的声音传来:“那我们先去拜访岳父岳母。”
他冲我一笑:“给你一颗定心丸。”
半小时之后,我领着郁珩回家了。
我妈见我领了一个雄性生物回来,激动地广场舞都不去跳了,拉着郁珩就开始唠嗑,我妈退休之前是居委会主席,刨根问底的本事那是无人可及。
可郁珩也不嫌烦,有问有答,十分礼貌。
抽空,我妈把我拉到浴室:“这孩子能处,抓紧了,妈给你打call,争取半年内领证结婚,一年内生崽子,三年抱俩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弱弱地抛出重磅炸弹:“妈,其实我……”
“你是谁,怎么在我家?”我爸从外头回来,洪亮的声音质问坐在沙发上的男人。
完犊子了!
我还来不及解释,郁珩已经把底裤都扒了,他笑眯眯对我爸道:“您好,我是余玥的丈夫,我叫郁珩。”
问,老父亲知道自家辛辛苦苦种大的白菜被拱了会怎么办?
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了。
我爸年轻的时候是武术教练,虽然现在退休了,但脾气还在。
眼见他开始抄家伙对付郁珩,我赶紧拦在郁珩面前:“爸,你冷静一点,我是心甘情愿和他结婚的。”
“爸……”郁珩想要解释,却被我爸打断。
“爸什么爸,我没你这样的爸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一场风波因为我爸的嘴瓢暂时告一段落。
饭桌上,分成了两派。
一派是虎视眈眈盯着郁珩的我爸。
另一派是我和我妈妈,时刻保护着郁珩,生怕一不注意他被我爸生吞活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