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中的人果然没错。
这一位春风拂面,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,用了两年扭转局面。
他家茶叶生意是死透透儿的了,可他眼光独到,开始做丝绸买卖。
再见到他时,他已然名扬姑苏,更上一层楼,甚至外地人一提到丝绸,都能讲到他。
这一年,二十四岁了,他。
这一年,我依旧在歌舞升平的琅坊弹琵琶,二十岁。
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。
他果然来了,那天我弹的正好是《阮郎归》。
我坐在小楼回廊处,这儿偏僻,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音,可不想回头,我只想弹琴。
他应是离我不远的,在轻笑:「你胆子真大。」
我回头看他一眼,笑:「燕生。」
我们好久未见,足有两年,他已然风骨潇洒,高高大大,身穿西装,不再是过去那个眉眼间清澈如水,干净如玉的少年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