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礼的镜头对准了我,我没有笑,反而满是仇恨地看着施礼。
施礼也不生气,他像是得到珍宝一样放在自己的胸口。
随后,施礼就出门了。
我打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,那把锋利的尼泊尔军刀,他带走了。
我算了算时间,我给梁恭打了个电话,我让梁恭来西郊别墅找我,我还没死,让他来救我。
梁恭听到电话后,他就风尘仆仆赶了过来。
梁恭见到我后双目通红,他刚要说什么,我就堵住了他的嘴唇。
我说:「梁恭,我想要你。」
梁恭和我不是第一次了,在我出狱回到他家后,我们有很多次,梁恭拒绝不了我。
我在梁恭的耳边低语:「梁恭,就在这里,好吗。」
梁恭握着我的肩膀问我:「施礼碰你了,施礼碰你了对吗?」他像是一头疯狂的困兽一样质问我。
我流下眼泪说:「嗯,我不愿意,他说要再给我一个孩子和家。」
我撒谎的,我见到施礼后,自始至终,施礼都没碰过我,他不敢,他怕伤害我。
梁恭瞬间就失去了理智,他恨恨地咬住了我的肩膀。
梁恭要在这里羞辱施礼。
十分钟后,施礼回来了。
别墅的大门猛然被打开,施礼从光影处走了出来。
他浑身是血,黑红色的血像是妖艳的彼岸花在他的身上绽放。
衬衫上,裤腿上,甚至他的脸上,都是血。
施礼提着尼泊尔军刀,反射光芒的刀锋上滴下了一滴浓稠的血水。
他真的去了,他真的为我报仇去了。
施礼走的时候,我给施礼发了短信,我说:「施礼,你要赶快回来。」
施礼作案后,他焦急地往回赶,他已经明知自己没有未来了,他想看我最后一面。
他看到我的最后一面,就是我主动地抱着梁恭,向他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容。
见过野兽发狂吗?见过人在崩溃的时候是什么表现吗?
施礼像是得了病一样,他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刀,他的牙齿不断地打颤着,嘴巴微张,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,支支吾吾,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断渗出泪水。
那源源的泪水几乎冲刷掉他下颌线的血迹。
随后他像是疯了一样向我和梁恭冲了过来。
那一瞬间,我们三个人做出了不同的抉择。
我猛地推开了梁恭,让梁恭挡在我的身前。
梁恭却下意识地挡在了我的前面。
施礼举着刀避开了我。
梁恭和施礼像是两只互相撕咬的野兽,施礼因为消瘦,他的力气已经不如梁恭了。但是施礼疯了,他处处置梁恭于死地。梁恭却谨慎小心了很多,他不想死,也不想因为防卫得当进监狱。
梁恭和施礼扭打中,梁恭从始至终没求过我帮忙。
他只对我喊了一句话:「纯纯,如果我赢了,你会嫁给我吗?」
我坐在沙发上,像是一个欣赏斗兽的观众。
我扶着下巴说:「那你先赢了再说吧。」
梁恭眼中闪过阴狠,他夺过了施礼的刀,拿起刀毫不犹豫地要捅向施礼的胸膛。
我冲上去踢开了那把刀。
我说:「梁恭,够了,你赢了。」
梁恭不服,他一双眸子黑漆漆地看着我,他勾起嘴角看着我说:「纯纯,你舍不得他死。
「纯纯,我没赢,我输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