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那么好的爷爷,被施甜的狗撞死了。」我流着泪抓住了施礼胸前的衣服。
「施礼,我要施甜赔我爷爷,她能做到吗?」
我越说越激动,我记得我死死地拽着施礼的衣服,眼泪几乎浸湿了他的胸膛。
「人们都说,一命还一命,我要施甜死,我要她死行不行。」
我故意地为难施礼,我知道施礼肯定不会答应。
施礼抚摸着我的头发许久。
我听到了施礼平稳的呼吸声,听到了施礼胸前的心跳声,听到了自己的抽泣声。
随后别墅内归于平静,施礼小声地说了句:「好。」
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,施礼面色惨白如鬼,他像是即将被行刑的犯人一样,他不断地重复着那个字。
「好」。
他不断念叨着,我几乎都不敢看他,他状若疯癫,但是一双手却死死地握着我的手腕。
片刻后,施礼平静下来,他一双眼眸如鬼火。
「是两条命。」
施甜和施礼以前感情很好,自从我坐牢后,两个人都避免再次相见了。
施礼恨施甜,施甜怕施礼,所以一直想把施礼踢出董事会。
出狱后,我就开始看五年内的报纸。
娱乐报上多次大标题,说曾经兄妹如今形同陌路,说施甜收购施家股份意图剑指亲哥。
正因为如此,施家的股票跌了不少。加上施礼的心理疾病严重,他也不在媒体掩盖,施家早已不如当初辉煌。
所以梁恭才对我保证,他一定会对施家下手的。
正因为我提前了解了施礼和施甜的关系后,我才设想了这次找施礼的计划。
施礼得了心理疾病后,他根本没有好好吃药治疗过,他在吃一种致幻药。
那种药会让他的精神紊乱,但是那种药会让他好受一点。
施礼说,他吃了药就可以看到我了。
看到我曾经亲密地贴着他的胸口,看见我哄和他长得很像的宝宝睡觉,他甚至还能听到我温柔的声音,我说:「老公,我爱你。」
所以施礼看到我的时候,他立刻就握住了我。
他想知道,这是不是幻觉。
他曾经多次沉溺于幻觉中,他追逐着我的身影,却最后拥抱的是空气。
如今他摸到了活生生的我,他几乎贪婪得每天都要拉我的手。
我却对施礼没有好脸色了,施礼碰我,我就辱骂施礼,我让施礼滚。
我面色冷淡讽刺:「施礼,你不是答应过帮我报仇吗?你怂了?」
施礼站在我的面前,他弯着腰和一个受罚的小学生一样。他哆嗦着嘴唇说:「我想再多看你几眼。」
这句话再明白不过,施礼动手的话,他就再也看不到我了。
我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,我拉着施礼的手说:「施礼,只要你帮我复仇,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好。」
这句话一听就是谎言,但是施礼却像是得到了一个什么保证一样,他露出了幸福的表情。
我发现施礼睡得越来越少了,他整晚整晚地都不再入睡,在黑夜中,他亮着眸子怔怔地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