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??娘啊,你可是长公主,怎么也同意我爹的这些小心思了。
我娘看我还愣着,又补充道:「我看这几个都很不错,婧儿若是想,也可以都留下。」反正齐宿那个小崽子养小的,她给她女儿挑几个身体好的面首又怎么了。
我看起来是那么饥渴的人吗,美女都是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啊喂!
正尴尬着,门外突然传来声音。
「早就知道爹娘在给婧儿找护卫,今天就带回来一个。」一听就是我那在禁军中任职的二哥。
他身后站了一位少年,大略比他还高些,只轻轻用木簪束起马尾,留下一些凌乱的耳发,五官深邃,眉眼都仿佛被人画上了浓浓的墨色。
衣着是再简单不过是黑色麻衣,却硬生生透出些冷峻的意味。
我当即就有些看呆了眼,这怎么长的?
若不是眼角那一处疤痕,我估计十个齐宿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模样长得好。
要知道,原先我能点头同意和齐宿的婚事,大都因为他长的不错。
「他叫泽玉,原是我一位前辈收养的孤儿,前些日子前辈去了,他便随我了。」二哥介绍着,「根骨好,功夫也好,我们禁军里都没人比得上。」
我爹闻言立马点头:「功夫好最要紧。」他不知道那个要杀他女儿的家伙武功如何,要是能找个最好的,他肯定求之不得。
「婧儿觉得如何?」我爹转头问我。
我被那美色晃地晕晕然的,被我爹一点名,愣愣地点点头:「极好,极好。」
那名叫泽玉的少年闻言抬头,一双眼睛正好与我撞上,一时间,我竟觉得有几分熟悉。
他眸色漆黑,不带温情,此时却仿佛忽然有了光亮,立马在我眼前跪下:「见过夫人。」
齐家小将军成亲不过一载,就带了个大肚子的姑娘回府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。
但凡是高门贵女,如今听着齐家的名号都是面露不屑。
我那婆母晕了一日好不容易醒了,一听说外面流言四起,又晕了过去。
小姑子齐蛮,在家里骂天骂地,就差把阮娇娇折叠成球,一脚踢出去了。
最后还是自觉内疚,自己穿的惨兮兮地来拜访我了。
来时,我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案前看着画本子。
泽玉忽而敲门,在门外恭敬道:「夫人,齐家姑娘来了。」
我慌的一批,连忙扑了些粉在脸上,收起画本子,仿佛病弱西子一般坐在案前伤春悲秋。
齐蛮一进门,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:她嫂嫂一人独坐,衣着素然,不施粉黛,面颊苍白,双眼无神地看着案上摆着的瓷瓶。
「嫂嫂?」她不敢大声说话。
我装着如梦初醒一般回望,然后浅浅一笑:「小妹来了,咳咳。」捂着胸口,我好柔弱!
齐蛮慌了神,说道:「爹爹已经训过哥哥了,嫂嫂莫气。」
别说是她嫂子知道这事气晕,若是她成婚的夫君如此荒唐,她定要自己爹娘打上门去。
依她爹的说法,镇国公没有入宫请旨和离,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「我自然是气的。」我神色凄然,「可我也不是不容人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