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怎么回来的?」
「代驾送来的。」
他揉了揉太阳穴,显得很疲倦。
「抱歉,本来说好要去接你的,但是……」
我并不想听他的解释:「我知道。」
「你的胳膊怎么了?」
为了接他电话摔的。
我只有一只手,手掌够不到胳膊,只能笨拙地用脚来处理伤口。
「没事。」
我突然想起来,有一年他过生日,那时我们关系尚可,虽是表面夫妻,但彼此理解、互相尊重。
在外人看来,也算登对。
我一手操办这场生日宴,邀请了很多我们的共同朋友。
朋友们夸我贤惠,夸他好福气,他都一一应了。
他为我剥虾,为我取蟹肉,眉眼间都是我不曾领略过的温柔。
我几乎快要溺死在这虚幻的幸福泡沫中。
可泡沫一戳就破。
席间宫祈接了个电话,就急匆匆下楼,留下我和满室宾客面面相觑。
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,他也没回来。
朋友对我们这畸形的婚姻关系略有耳闻,大概也清楚,宫祈是去干什么了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藏着对我的同情和怜悯。
可我对这样的情绪太熟悉,藏得再好,我也能感受到。
我只能装作视而不见,只能强颜欢笑。
我还心存希望,找了一个蹩脚的谎言,说公司临时有事。
可沈俏发的朋友圈,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我的自欺欺人。
【谢谢你,总会陪在我身边。】
配图是宫祈的背影。
我一眼就能看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