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我有些生理性反胃,说不上是因为自己用过的东西被别人用了,还是因为公公把我们丢掉的化妆品从垃圾桶偷偷捡出来,又拿去送人的行为。
但拿已经丢掉的东西说事,未免有些上不了台面,所以这事我也没细究。
因为老公初七开工,所以他买了初六回南京的票。
走之前他找来大姑姐,让大姑姐把车「借走」,在她那边物色买家把车卖了,车本来就在大姑姐名下,操作也简单。
这事我们商量好了,谁也没和公公讲。
不过大姑姐把车开走前,我留了个心眼,偷偷把大姑姐拽进我们卧室,「姐,我总觉得咱爸经常往老家跑这事有猫腻,你有空了就回去一趟看看吧。」
想了想,我还是多讲了一句,「尤其注意下大伯家旁边的那户邻居,我觉得咱爸跟那户邻居家关系不一般。」
大姑姐跟我交换了个眼神,也许是同为女人,她几乎秒懂了我的意思,但她立马否定了。
「不可能,咱大伯家旁边那户邻居,家里女的总共就俩,一个婆子跟一个寡妇,那个婆子他看不上,那个寡妇跟你差不多大,人家也看不上上他啊!」
「但看不上人,说不定看上别的东西呢?」我又和大姑姐交换了个眼神,「对了,姐,你知道之前摔断腿的邻居是谁家吗?」
我对老公老家的人不了解,他们说人名还喜欢讲用方言喊,我完全分不清谁是谁,但我脑子里就是突然把摔断腿跟那户邻居联动上了。
「谁摔断腿了?什么时候的事?」大姑姐一脸茫然。
我清了清嗓子,故意大声跟客厅刷某音的婆婆问:「妈,之前你胆囊结石的时候,我爸不是在送谁在医院看病吗?摔断腿那个,是谁来着?」
「那不就是你大伯旁边那家老 b 壳子吗?给他们家忙前忙后,擦了他家的车,一分钱都不少要,还报警报到派出所,老 b 壳子,一家都是老 b 壳子!」
婆婆的咒骂声从客厅传来,跟着很快又变成了刷某音的声音,但大姑姐看着我却满脸错愕,许久才张了张嘴,想讲什么又没讲。
老公从厕所回来,见大姑姐在我们房间,满脸疑惑,「你跟咱姐在说什么?」
大姑姐见老公回来,匆忙起身告别,一语双关。
「你放心,这事交给我。」
讲完她又过来拍了拍我,「咱妈的病耽误了你们好几年,如今你们刚有孩子,别老是胡思乱想,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养胎,有什么事就让我来,我开车过来就半小时,方便着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