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航扫了一眼,把瓷碗放下,眼神直往厢房瞥,“明日官府将要开仓放粮,你们可以省些事情了,不过如今官府缺人手,若你们能去帮忙就更好了。” “既然如此,那自然是要去。”虞矜上把碗收起来,回头看他眼色有点不对劲,不由起了疑心,“这位官爷,你可还有事?” “哦,没有没有。我看着这小院子不过两间房,只有你们夫妻在住?” 虞矜上觉得他问得有点多,便不想回应他的问题,只含糊的“嗯”了两声,就要送他出去。 舒航看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,回头再扫了一眼院子才离开。 左右就这两间屋子,到时候多派几个人,把两间屋子都堵着,总不至于还叫她跑了。 因为官府要开仓放粮,并且安排了人手去安置那些灾民,虞矜上和时迦便无需煮粥了,只跟着搭把手就好。 直忙到月上中天才得空闲,回了院子,虞矜上叫住时迦,“今日前来帮忙施粥的那位钦差有些奇怪,我下午去打探了一下,是舒家的人。” “舒家……竟是这么巧,那你明日便不要去了。” 时迦听得皱起了眉头,当即就下了决定。 舒家的人不一定能认出她来,但还是小心为上,毕竟舒耘那个女人并不好惹。他们才得这两年平静时光,实在不想再招惹麻烦。 虞矜上紧蹙着眉头,缓缓摇了摇头:“不止是我,你也最好不要再露面。这里已经不安全了,我们最好这两天便收拾东西离开。” “好,我去安排。” 时迦神情凝重,此事不可掉以轻心,她既然已经觉得不对劲了,他们还是及时离开的好,也省得招惹什么麻烦。 毕竟此次来的官员里有舒家的人…… 当年舒耘用计把他折磨了个半死,又恶毒的断了虞矜上的念想,使得她缠绵病榻,只余下一口气撑着。 可就在这般紧要关头,偏偏又传出了九皇子与舒耘的大婚消息。 便是听了这个消息使得虞矜上的病情加重,强撑着一口气写了信传出,只不过那信里的内容是希望九皇子不要忘了与她的约定。 而她还吊着这一分希望,无非也就是想再见九皇子一面。 只可惜这一面终究没能见着,虞矜上的身子亏空得太厉害,以前出任务时不知受了多少的伤,都没曾好好养过。 新伤加旧伤,每一条伤口几乎都能要了她的命。 那时九皇子和舒耘的大婚已成定局,时迦觉着九皇子即使看见了信,也不会为此丢下一切来相见。 与其如此枯等,还不如不等。 更何况虞矜上这时已经陷入了昏迷,整个人只有了出气没有进气,便是九皇子会来,他也赶不及了。 时迦正犹豫之际,正巧遇到了一个穷困潦倒的游医,窘迫的站在馒头摊前,他便顺手买了几个。 游医吃了馒头后道出身份,称可治世间百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