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俞书意端着水盆去往主卧,准备伺候云婉枫起床。
却不料,都已经日上三竿了,白竞寒竟然还在屋子里待着。
云婉枫懒懒躺在床上,她身上的衣衫被自己悄悄地扯烂了,露出玉雪的肌肤来。
竞寒,你昨晚对人家太用力了,我浑身都疼。
娇娇柔柔的声音,哄得男人心底有些酥痒。
他温柔抚着她的脸:抱歉,昨晚喝多了酒。
俞书意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,其实,她才是那个浑身都疼的人。
为了掩盖身上的那些红痕,她今日特地穿了一件高领。
少爷、夫人,奴婢伺候二位梳洗。她在门口恭恭敬敬喊了一句。
白竞寒听到声音之后挑了挑眉,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。
进来吧。云婉枫依旧偎在他的怀里,慵懒妩媚。
俞书意放下水盆,拿着毛巾过来伺候云婉枫梳洗。
她不是一个惯于伺候人的下人,有些动作无论做过多少次都依旧生疏,更何况,还是在白竞寒的面前。
云婉枫一直觑着白竞寒的脸色,发现他在看见俞书意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方才稍稍安心。
她懒懒起身,待梳洗完之后,又缠上了白竞寒的腰:竞寒,你今日定要出门吗?不能就留在家里陪我?
有些公事需要处理,乖,晚上我会早些回来。
这二人耳鬓厮磨,浓情缱绻,倒让俞书意站在一旁,愈发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心头泛起针尖刺般的疼痛,她垂着头,暗暗咬着牙。
不该她肖想的事情,她早已不该再想。
只是心痛这件事,从来都由不得自己。
你这个丫鬟看着俞书意端着水盆出去的背影,白竞寒的眼神蓦地一黯,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挽着云婉枫的手。
她心中一阵紧张,挤出一张笑脸:不过是个丫鬟而已,竞寒,怎么了?
罢了,没什么。
俞书意心不在焉地,在去厨房给云婉枫端早餐时被烫伤了手。
幸好白府里的小厮是个心善热肠的,不仅帮她干了剩下的活,还告诉了她离得最近的一家药铺在哪儿。
她刚出府门,才走到大街上,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。
抱歉抱歉她忙不迭地低头道歉。
对面来人刚想要破口大骂,突然停了下来,弯下腰来,仔细看了一眼一直低头如捣蒜的俞书意。
怎么是你?他笑了起来,俞书意,这世界还真是小,你说是不是呀?
听到这分外熟悉的声音,她心里一惊。
手上被烫伤的地方,仿佛分外滚烫起来。
面前的人长身玉立,眉目含笑,分明就是苏家少爷苏世渊。
你这模样还真是落魄啊,不会又是偷了谁家的东西,被人打了吧。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,幽幽冷嘲一声。
苏少爷,请你让开。
本少爷偏不肯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