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和我爸先是把对面楼梯的防火门也扣上活结,又给我们和隔壁中间的门挂了几个锁。
挂完锁,我回到屋子里,简单塞了块巧克力,开始观测楼下的丧尸。
电影毕竟是电影,我不能完全依照别人创作的东西去评估我们家楼下的这些鬼东西。
今早上被吃的破破烂烂的那个人已经加入了丧尸的队伍。
以此预估,丧尸可通过唾液、血液传播病毒。
目前,楼下这些丧尸看起来还不具备智慧,此时正漫无目的的原地打转。
上午呕吐大哥吐完后,它们也有感知,一起聚集在呕吐哥住的 10 号楼附近徘徊,这说明听力和嗅觉,也可能是丧尸们袭击人的依据。
我们家窗帘买的很厚,早在昨晚上安完玻璃就拉的严严实实了。
别人家可就没那么幸运,有几家的窗帘还是半透光的,屋里干什么都看得见。
观察完丧尸,我又拿着笔和本开始记录我们小区的入住情况。
首先是正对面的 10 号楼,住了最少 3 家。
10 号楼 1 单元 702,住着的是一对老两口。
10 号楼 3 单元 1201,住着一个大学回来过暑假的学生(身份来自我妈的补充)。
第7章
10 号楼 4 单元 502,这里就是呕吐哥的家,住着几个人不清楚。
紧接着就是我们后方的 14 号楼。
14 号楼观察一上午,看得我眼睛都发直,也没看见人。
前后两个楼的入住情况就暂时先这样,有新发现再补充。
接连几个哈欠后,我爸提议我们全家先去补觉。
虽然末日全家一起酣睡没人守着听起来很危险,但是由于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,今天上午也把楼梯间都锁上,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我们饱睡一顿应该还好。
这一歇,我就沉沉睡去。
直到我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吵醒。
睁眼还是一片漆黑,可是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却让我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腥锈味浓得快要在空气中溢出来了。
我捂住口鼻,却被手上的恶臭熏的当场干呕。
我用黏腻的手在枕边摸索,终于掏出了手机。
借着手机屏幕阴暗的光,稍微恢复了一点视力。
距离我脸不到一厘米的位置,有一只高度腐烂的丧尸。
我们两个借着光亮对视着。
那一秒,我从脚尖到天灵盖都承受着灵魂的颤栗。
我想起来这双眼睛。
一天前,我在 B 市的机场见过。
在我妈的摇晃中,我勉强从梦魇中清醒了些。
那双可怖的眼睛已经不见了。
屋内也亮着小夜灯橙黄色的光。
我的四肢如灌了铅般,根本没有知觉,一度还以为梦里的丧尸已经把我的胳膊腿全吃了。
我妈拿着浸了凉水的毛巾盖在我额头上,紧接着拿出几粒药塞在我嘴里灌了下去。
热水顺着喉管一路流进胃里,我这才察觉喉咙肿了。
迷糊间,她又拿勺子喂了我几口粥,我实在没什么胃口,喝了几口就又躺下继续睡。
这一觉睡了一天,期间又吃了几次药,还拿酒精擦了全身,再清醒时候已经是 20 号的下午。
清醒后我才知道,昨天睡了之后,我发了一夜高烧。
因为连着 2 天连轴转,回来的一路担惊受怕,到家也是通宵搬物资,我这种体能一级渣,是家里唯一一个倒下的。
没想到我这个年轻人,对丧尸的接受度还没我爸我妈高。
我决心病好就开始投入锻炼,不能再这么脆弱了。
好在我们家药备的齐全,我妈又没怎么睡,一直拿酒精和毛巾给我降温,这才没成什么大病。
这会儿烧虽然退了,但还是喉咙疼,头也因为发了高烧,一晃就跟炸了似的。
醒了后,我去洗了把脸,配着我们家自己腌的蒜茄子喝了一碗粥,晕眩的感觉总算没了。
我妈去补觉,我则开始观察楼下的丧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