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晕眩感侵袭了林水婳的大脑。
意识涣散的前一刻,她终于明白自己该清醒了。
当初照着她的那轮月亮,早就碎了。
林水婳再撑不住,重重倒在了电梯里!
再醒来时,已经是两天后。
林水婳缓缓睁开眼,闻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,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。
她侧眸看向四周,病房里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
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林水婳眼含希冀的望去。
门被推开后,入目的是龚越泽。
林水婳仍不死心,怔怔看着他身后空荡的走廊。
龚越泽快步走来,语气有些紧张:“你好些了吗?”
“好些了……”对于他毫不掩饰的关注和袒护,林水婳不能视若无睹。
但她心里也十分清楚,感动不是爱。
她睁眼想看见的人……是司年。
察觉到林水婳的失落,龚越泽默了一瞬:“司年这两天忙着筹备婚礼,应该没有时间过来探病。”
林水婳呼吸一窒,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落了空。
她嗓音哑得不成样子:“谢谢龚副队,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,出院请你吃饭。”
一句话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“我去给你买早餐。”龚越泽站起身,挺拔的身形有片刻停滞。
而后他头也不回的打开门,忽然开口:“你是我的队员,应该的。”
随即,房门轻且快的关上。
接下来的几天,林水婳都没见过司年。
始终是龚越泽在照顾她。
感觉身体好些了,林水婳取下输液药瓶,举着向外走去。
门打开的瞬间,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……竟是司年。
林水婳怔怔站着原地,没想到他会来看她。
司年眸光一凝:“你想去哪儿?”
快速回过神,林水婳轻声开口:“躺久了,想随便走走。”
“生病就好好休息,别再给人添麻烦。”
男人语气中的嫌弃毫不掩饰,像一把刀在林水婳的五脏六腑里翻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