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前世一样,凶得吓人,前世穗子最怕他鬼吼,讨厌他骂街,可这会见他,每个毛孔都透着亲切。
仔细想来,他对她只是嘴上凶,从没动过手,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。
“你敢打人我就打你儿子!我隔着肚皮打!”穗子感觉到怀里的男人一僵。
“看什么看!全都给我转过去!”他家胖媳妇的美腿是他一个人的!
医生和麻醉师集体转身,心说这俩精神病是咋凑一家的?
“赶紧把裤子穿上——哭啥啊,不准哭!”于敬亭看她哭了,心拧的跟什么似的,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,越擦越多。
气得他对着吓成三坨的医生们咆哮:“你们是不是打我媳妇了?”
被穗子咬了一口&踹了好几脚的医生们心道:你咋寻思放这个屁的?
没看到你那胖嘟嘟的疯媳妇给咱们都打成啥样了?手术室都让她砸了!
“没打她为啥哭!”
“别吼医生,是我太想你了......”穗子从后搂着他的腰,泪如雨下。
于敬亭一愣,脑子里突然窜出一行大字:完了,媳妇疯了!
陈涵穗自打嫁给他以后,那俩眼睛就跟没阀的水龙头似的,整天哭天抹泪的,不是在哭就是在酝酿着哭,见到他更是跟个筛子似的抖个不停,吓得跟什么似的。
如果不是疯了,怎么会不怕他了还主动搂着他,还说想他?
“还说没打她!给我媳妇都吓得说胡话了!”于敬亭撸袖子就要揍麻醉师。
穗子怕他再跟前世一样因为打人被抓进去,只能壮着胆子撂狠话:
“你敢动手,以后就不要上炕了。”
不让上炕......这事儿太大了。
于敬亭收拳。
医生带着穗子离开手术室,开了些保胎药。
穗子眼尖,看到桌子上有瓶叶酸。
“那个,要一瓶。”
这会还没有全民普及叶酸,不主动要医生也不会开。
于敬亭抓起瓶子,只上了几年学没认几个字,连蒙带猜勉强看懂说明,确认对孩子没伤害才放下。
不同与庄稼汉的粗糙,他十指修长,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。
年底生产队结算工分,他是男劳力最高分,但跟勤劳无关。
他总能找到各种借口逃避劳动,两位队长都被他揍过,对他的恶行敢怒不敢言,给他低工分会被揍。
穗子看着他的侧脸出神。
他长相遗传自昔日王家围子狐眼魅色第一美人的老娘,英俊是毋庸置疑的,剑眉星目,睫毛又密又长,只是从内到外都透着凶气,让人不敢靠近。
身高186,看着瘦有肌肉,剃了个寸头,配上一脸凶相,乍看跟刚从里面出来的似的。
走在街上,是会被拦住查看证件的可疑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