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是来山里帮助我们的吗?我也需要你的帮助。乔老师帮我生个娃儿。」
张老三我知道。
一个五十多岁的光棍。经常往学校食堂送菜,看着很忠厚老实的一人。
我奋力挣扎,却被他压的死死的。
一个二十多岁的文弱姑娘想挣脱一个五十多岁,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男人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
「乔老师,你就给我吧。我会对你好的。」
他开始胡乱的扒我衣服,还发出哼哧哼哧的喘粗气的声音。
我眼泪啪啪的往下掉,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绝望和无助。
衣服碎裂,禁锢住我的力量减轻。他沉浸在即将得到我的快感中,放松了戒备。
我趁机抓起他的手,用力的一口咬了下去。
「贱人,你竟然敢咬我。」
他一声暴喝,一个巴掌用力的甩了下来。
耳畔嗡嗡作响。
第二个巴掌即将落下时,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了开。
月光洒进室内,孟洄站在门口,双目猩红,像只被激怒的猛兽。
他拎起地上的木质板凳,冲上来对着已经吓蒙了的张老三的脑袋砸了下去。
从警局出来时,天已经亮了。
张老三以涉嫌强制猥亵罪被刑事拘留。
我裹着毯子,被孟洄护在怀里。哪怕过去了一整晚,身子还是止不住的一直在发抖。
孟洄温柔的将我拥入怀中,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摩挲,「乖,没事了。我在呢。」
闻着淡淡的烟草味,强忍着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清晨的警局外,我揽着他的腰,嚎啕大哭。直到身后有人唤了一声「乔四月」。
我胡乱的擦了下泪水,轻轻推开孟洄。回头竟然看到了秦昭。
他看上去有些狼狈。衣服满是褶皱,脸色憔悴,胡茬已经发黑,很明显有好几天没有打理了。他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和孟洄。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。
「你怎么在这?」我囔着鼻子问道。
我支教的具体地点只有父母和老梁知道。就连苏丹,也只知道我在昭通。
他抿着唇,有些委屈。
「一个县一个县的找过来的。」
「你们……」
看向孟洄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妒意,却不敢发泄。
我拢了拢毯子,没有一丝丝和他倾诉的欲望。
「没事就早点回去吧。」
秦昭有给我发过很多信息,用那个祝我新年快乐的号码。我一条都没有回过。
他紧紧抿着唇站在原地。双目猩红,一言不发。
我们是乘警车过来的,在考虑怎么回去时一个警员追了出来。
「乔老师,很抱歉让您受惊了。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。」
我没有拒绝,和孟洄一起钻进了旁边停着的警车里。
车开出去很远,秦昭还站在原地。身影萧瑟。
下午,在学校我又一次见到了秦昭。
他以个人的名义捐赠了满满的一大货车物资,正在指挥工人往下搬运。
夕阳下,他身着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色短袖,胡子也被修理的干干净净。
微风拂来,仿佛又见到了当初那个让我一眼沦陷的少年。
只是现如今,那颗原本为他躁动的心没有起一丝丝的波澜。
他也看到了我,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我面前。脸颊被晒得有些许红,额前的碎发已经汗湿。
我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。
「乔四月,」他紧紧皱着眉头,「跟我回北京。」
我摇了摇头,想绕过他离开,被他擒住了手腕。
他阴沉这脸,大声呵斥道,「你留在这干嘛,等着被强奸吗!」
刚被压下去了的回忆被他激起,那种恐惧再次袭来。恍惚间还能闻到张老三嘴里的恶臭。和手摸在我身上时的毛骨悚然的触感。
我控制不住的颤抖。但还是努力压住想尖叫的冲动,强撑着用力推开他的手。
孩子们都在上课,我不能吓到他们。
秦昭也发现了我的异常,慌乱的松开手,「你怎么了?别吓我!」
我慢慢蹲下身子,抱紧双臂蜷成一团。
我想,我可能是病了。我不想这样,可是身体根本不听我的指示。
「四月,看着我,你看着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