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振威懒得是跟他再说什么,要不是自己是看着他出生的,他都以为自己的儿子被人掉包了。
乔振威瞪了他一眼,“这件事情虽然不是我们做的,但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我们,这对我们很不利。”
“那到底是谁做的?是谁要陷害我们将军府?”
“大少爷稍安勿躁,大将军,依老奴愚见,目前最重要的不是陷害将军府的人到底是谁,最重要的是应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。
既然刑部那边已经查出了不少关于将军府的线索,那咱们就得赶紧摆脱嫌疑才是。”乔明低头弯腰,恭敬地说。
“乔明你说的对,目前最重要的是摆脱嫌疑。”乔振威点了点头。
乔竞武一甩手,满脸的不情愿,“那怎么摆脱嫌疑,既然有人故意陷害,肯定不会那么傻的留下把柄。”
乔竞武虽然不精明,但也不是真的傻,这很显然就是故意针对将军府的。
“没有证据那就制造证据。”乔振威眼神一暗,他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乔氏一族的荣誉。
“竞武,你去调查一下出现在将军府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,去吧。”乔振威端坐在椅子上吩咐道。
“是,儿子明天就去。”
“明天?现在就去!”乔振威训斥道,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这么拖沓,刑部的人可不会给你时间。”
“是是是,我这就去。”乔竞武被训斥的身形一抖,忙应道。
他其实很怕自己这个父亲的,他从小资质平庸,一直是在父亲的训斥声中长大的。
乔竞武离开以后,书房里就剩下乔振威和乔明两个人。
“大将军,您别生气,大少爷还小,经历的少,以后就会变得沉稳的。”
“还小?”乔振威冷笑着说,“你也别给他打掩护了,儿子女儿都要成人了,他还小,算了,不说他了。”乔振威摆了摆手,“陷害一事必须尽快解决,你去找……”
乔振威吩咐过后,乔明就离开了书房。
乔振威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了一动不动,昏黄的烛火让他脸上的神情莫变。
最近几年威远军树大招风,树敌不少,到底是谁在背后搞这些龌龊手段。
镇远军?
应该不是,镇远军就是一群傻实诚的货,他们应该干不出这种费脑子的事来。
太子?
锋儿最近颇受朝臣爱戴,如果是太子做的,那也不是没可能?
至于别人?
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。
他的眼神一利,但不论是谁,只要是敢和他作对,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。
……
第二天,东方一露白,刑部就派人围了那些疑似威远军的人。
中秋宫宴结束了,但那些人并没有离开,仍就住在威远将军府附近的房子里。
说起这件事,李为杰也觉得颇为蹊跷,按理来说,不论刺杀成功与否,刺客都应该尽快撤离长安。
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,把嫌疑人尽快捉拿归案才是正事。
清晨的长安是静谧的,路上已有行人,来往也有交谈,但更显的静谧,就像是以动衬静的写作手法一样。
穿着整齐的侍卫们,步伐一致的进入小巷,身手利落的围住一座小院。
李为杰伸手一挥,侍卫们翻墙推门而入,院子里的人没有防备,一照面就被按倒在地。
屋子里的人也没能逃过,不到半刻钟就全部被拿下了。
为首的青年男子不停地挣扎,三个侍卫按着他都差点儿被他挣脱。
“刘虎你先带人把他们押进刑部大牢,其余人留下查抄住所。”李为杰左右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眉心紧皱。
这里距离威远将军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,他心里其实并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威远将军府的人干的,如果是,那也太蠢了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刘虎抱拳应道,“兄弟们,跟我来。”
侍卫们押着人走了,本来还显得拥挤的地方一下子空旷了起来,“王平,带人进去仔细搜。”
“是。”王平带着其余众人进屋查找。
李为杰也踏入房中,仔细打量,屋子里的侍卫翻箱倒柜地仔细翻找,翻腾间一张纸条从被褥间飘出。
那张字条特别小,比小拇指还小,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它。
但李为杰看到了,他上前捡起纸条,待他看清纸条上的字后,他的眼神一变,“王平,过来。”
王平听见李为杰在叫自己,忙跑过去,“大人,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带着人继续在这里好好搜,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,我现在要进宫一趟,你来负责指挥。”李为杰严肃地说。
“是,属下听命。”王平见大人脸色铁青,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忙应道。
李为杰交代完就快步离开小院,走到院外,侍卫牵过马来,李为杰翻身而上,快马疾驰在道路上。
……
承天门前。
李为杰勒紧缰绳,翻身下马,承天门前值守的侍卫并未拦他,他们今日的行动时间挺早的,刚好赶上了早朝。
李为杰进入宫门后,心里的焦急并没有减轻,这件事情牵连重大,虽然他是刑部侍郎,但他也不敢担这责任。
他不敢浪费任何时间,小跑着进入了大殿,陛下还没来,大殿里已经站了不少大臣了。
李为杰平复了一下呼吸,迈着平缓的步子向他的顶头上司——刑部尚书胡德明走去。
胡德明见李为杰神色有恙,向角落里走了几步,李为杰跟了上去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胡德明从来没有见过李为杰这幅慌张的样子。
“大人,你看。”李为杰把纸条递给胡德明。
纸条上写的是匈奴语,胡德明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但他也知道上面写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胡德明知道李为杰会匈奴语,而且看他这严肃的样子就知道里面写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这纸条哪儿来的,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?”
“回大人,纸条今天去抓人的时候,在那伙儿贼人的住处搜到的,上面写的是匈奴王给他们的命令。
中秋宫宴上的刺客应该就是那一行人了,他们现在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牢了。
匈奴王给他们的命令是在中秋宫宴上杀掉陛下或者太子,好让大安大乱。
如果任务失败的话就陷害给威远将军府,好为匈奴除掉一个大敌,同时也削弱大安的国力。”
“贼人其心可诛!”胡德明气得跳脚,这可恶的匈奴,每每称臣,又每每毁约,实在可恶!
胡德明压抑住心头的怒气,“一会儿朝会上,你如实告诉陛下就是,这些可恶的匈奴,非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!”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提起匈奴,每个大安人都是恨不得能生饮其血,生食其肉。
“上朝——”
景文帝在龙椅上坐好。
“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——”
“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——”
“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——”
“众卿平身。”
景文帝的面色并不好,中秋宫宴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查出来那些贼人到底是谁,固若金汤的皇宫居然能让那些贼人进出畅通无阻,这让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安居宫中。
这几天,宫内进行了大清查,午门外的血不知流了多少,宫里更是人人自危。
“胡德明,中秋宫宴的事情查清楚了吗?”景文帝冷声问道。
胡德明从队伍里走出来,恭敬地回答,“启禀陛下,刺客贼人已经被关进了刑部大牢。”
“好!”景文帝一拍手,“可问出幕后主使是谁了?”
李为杰从队伍里站出来,“启禀陛下,刺客乃是刚刚抓捕入狱,还没有进行审问。
但臣在刺客住所搜到了一张纸条。”
说着,李为杰上前两步,捧起纸条。
景文帝身旁的大太监李尚抱着浮尘走下来,双手接过纸条,走回去递给景文帝。
景文帝随手接过,看清纸条上的字,面色难看极了。
李为杰接着汇报,“陛下,纸条上的字乃是匈奴文,臣不才,略懂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