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长辈未叫你起来,你倒是自觉。」
我笑答:
「我可没见过大婚之日,就赏通房的长辈呢。」
婆婆眼中都是对高门贵女的不屑,似乎娶了我,她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还未等婆婆开口,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:
「姐姐,你不要怪婆婆和夫君。」
「要怪,就怪兰儿吧。」
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,从别院中冲了出来,几步就冲到我脚下,「扑通」跪下了。
顿时,婆婆和齐文澈眼中充满了对她的心疼。
看向我的目光,只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。
兰儿委屈地抬起头看向我,一张脸楚楚动人,似乎在等我叫她起来。
目光扫过我价值万金的嫁衣,不经意带出了一抹嫉妒。
但是吧,我学东西向来快。
想到刚才婆婆的做法,顿时有样学样:
假装看不见!
还是齐文澈心疼不已,赶紧扶她起来。
随后他极其不满地看向我:
「你闹够了没有!」
我不是。
我没有。
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啊?!
我直视齐文澈:
「当时我爹可否问过你,是不是不介意无后?」
「我祝家可有仗势欺人,强迫你答应婚事?」
齐文澈目光躲闪了一下,随后理直气壮开口:
「今时不同往日。」
「我的身份已是不同,怎可无后?」
「我未悔婚,仍旧给了你正室之位,已是仁至义尽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?」
苍天呐!
我在京城活了十几年,在边关战了三年。
从未见过如此普通又自信的一家子。
给我都整不会了。
我就说不能相信我爹他老人家的眼光!
和离!必须的!
大婚当晚,由于太过离奇。
于是我火速逃离了现场。
谁爱洞房谁去吧!
反正我不去。
当然,落在贱人三人组眼里,就是我「失魂落魄,铩羽而归」。
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亮,我就去婆婆院子中请安。
毫不意外,她还没起。
于是我自顾自地在她院中,耍起了自己常用的大刀。
毕竟我每天早上都要练刀,一日不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