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府后门掠过一道黑影,一阵窸窣后,黑影翻墙出了府。
“砰”地一声闷响,夏星辰骨碌碌摔在了青砖地面上。
她不急着揉痛处,赶紧确认挂在腰间军令牌是否还在。
“幸好你还在,幸好幸好。”
夏星辰长舒了口气,揉了揉痛处后,赶紧起了身。
耽误了一昼夜,司夜寒的军队恐怕已经行了百里,再不抓紧去赶恐追不上了。
夏星辰已经打算好了,既然自古没有随军的妇人,那她便打扮成士兵模样混进去。
凭着她从夏安奕身上偷来的军令牌,定能过五关斩六将进到司夜寒的近前不可。
夏星辰勒紧腰带,疾步朝驿站走去。
到了驿站买上一匹千里驹,连夜赶过去,明日白天必能抵达。
翌日清晨,相国府里翻了天。
“不好了,大小姐走了——”
与此同时,夏安奕惊觉别在腰间的军令牌也不见了。
如意拿着夏星辰留下的书信跌跌撞撞跑来。
夏安奕一把夺过,展信细看。
夏星辰信上如此写道:
“父亲母亲大哥,等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已在百里之外。
我心意已决要跟翊王前往北疆,他在何处我便在何处,望父亲母亲原谅女儿不孝之举。
另,小妹借你的军令牌一用,待我从北疆归来必当面谢罪。”
……
“驾——”
夏星辰策马扬鞭穿过又一片杨林后,终于看到了行军的队伍。
她不由大喜。
总算追上来,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司夜寒浑身的疲惫便消失殆尽。
暗暗想着司夜寒见到她的惊讶表情,夏星辰的嘴角便勾了起来。
“司夜寒,我来了。”
营帐内,司夜寒打了个喷嚏后,又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随行的两位太医对视了一眼,脸色都不太好看,司夜寒的隐疾犯了,用了最猛烈的药仍不见效。
尚未至北疆,主心骨就病倒了,若医不好司夜寒的话,回京他们定然受罚。
一位太医双手奉上刚煎好的中药递到司夜寒面前。
“殿下,趁热喝了吧。”
司夜寒又是一阵猛咳,苍白的脸添了两抹不正常的红晕。
他接过中药一饮而尽,苦涩入喉,眉头不由紧蹙。
口腔中的苦涩尚未散去,司夜寒唤来司寒,下令道:“传令下去,继续前进,万不可耽误时机。”
太医闻言,劝道:“殿下身体抱恙,依微臣愚见,殿下还是静养半日……”
不等太医说完,司夜寒打断坚持道:“依我说的去做,本王的身子本王心里清白。”
话落他冲众人扬手:“你们下去吧,一个时辰后即刻启程。”
出了营帐,两位太医晃了晃脑袋,他们忧心忡忡地对司寒说:“殿下的身子需要静养,还望司侍卫多费心,殿下是主心骨可不能出一点差错。”
三人的交谈声被躲在角落里的夏星辰偷听到,闻言司夜寒身子不适,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。
刚才还在得意不费吹灰之力就偷到了一套戎装,现下暗喜的心情消失殆尽。
失神刹那,拿在手上的佩剑突然落地。
巨大的动静引起司寒注意,他猛地回头朝夏星辰所在角落喊道:“谁?”
夏星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