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宁眼疾手快的上去抓住了他的手,他似乎又想甩开她,但这回控制了力道,没甩成功。
她眼一闭,心一横,整个人反而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:“你又犯病了是不是?你上次故意追尾,我不能让你走。”
“松开。”他有些不耐烦,声音也冷了几个度。
江以宁不,“有什么事,你跟我说说不好吗?拒绝交流怎么行?你要么带我一起走,要么就留在这里。”
“我回去吃药。”
江以宁连忙说:“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她放开他,又很快用手勾住他的手,也来不及换衣服,就带着他往外走。
电梯里他们遇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,他对着暮沉几番挑衅,江以宁紧张的紧紧拉住暮沉的手,她太了解他这会儿有多激不得了。
暮沉几番抬手的动作,都被江以宁使出吃奶的劲给压了下来。
他阴鸷的看着她想让她滚蛋,但看见江以宁眼睛都湿润了,抿了抿唇,没了动作。
江以宁可不是哭了,只是单纯怕自己遭受牵连,紧张的出了汗。
大概她长得太好欺负了,暮沉才会觉得她爱哭。
好不容易出了电梯,江以宁又赶忙抢先上了驾驶座,让暮沉开车,今天可能小命不保,她能让暮沉自己来开么?
当然江以宁也不忘放糖衣炮弹:“你开车,要出事了怎么办?让我开好不好?”
他上了副驾驶,也不跟她交流,江以宁对暮沉那栋别墅熟门熟路,带着他下车了以后,便连忙去给他找药了。
但找遍了别墅,也没有看见药的影子。
暮沉只没什么情绪的坐着一动不动。
很快江以宁便来问他药放在哪里。
他扯了一个说不上来阴冷还是邪门的笑,还挺寡淡:“没了。”
江以宁的脸色僵了僵,说:“你喊那个医生过来行不行?”
暮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有点色.情,说:“跟你上床也是一样的。上次跟你做,我就什么刺激的事情也不想做了。”
“但是最终还是得吃药的。”
暮沉的手往下滑进领口:“他不在。”
江以宁的脸色更加僵硬了。
“不过,我有他家里钥匙,他家里有备用药。”他凑到她耳边心不在焉说,“你愿意去给我拿?”
“我去。”江以宁说,“但是暮沉,你不要乱跑,你最好跟我一起。”
暮沉却松开了她,径自往楼上走去。
江以宁盯着他的背影,又看看桌面上那一串钥匙,她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,对这里太熟悉了,清晰得记得他住的卧室有防盗窗,跟着他一起上了楼,趁他没注意,拿钥匙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。
暮沉淡淡的回头瞥了门的方向一眼,表情没有半点波动。
江以宁到了外面,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很大了。
她不知道暮沉这病跟下雨有没有关系,上次他犯病也是瓢泼大雨。
但她觉得大概跟今天的病患有关系,事情应该远不止他说的那么容易。
那个医生住的很远,拿一趟药,来回将近四个小时。
江以宁赶回来的时候,全身都是湿漉漉的,但她也来不及顾什么,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暮沉开门。
她怎么着也不会想到,暮沉已经不在卧室里了,甚至别墅里,都是空荡荡的。
江以宁手里提着药,心里也吐血了,原本多好的一招攻心计啊。她冒着大雨给他拿药,贴心照顾他,那不知道得多加分。
暮沉这么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,心理疾病,肯定也跟平时缺少交流有关。毕竟父爱都不怎么细致。
江以宁几乎是立刻给暮沉打了电话。
结果就发生了更加让她抓狂的事情。
接电话的是周意,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:“人在我这。”
江以宁没想到,暮沉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找周意。
她握着手机没有吭声。
周意道:“放心,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,只是一般这种时候,他心里的事,只愿意跟我倾诉。”
江以宁冷淡的说:“我过来。”
“你不用过来,他冷静下去了,会回去的。”周意的语气不好判断情绪,江以宁只听见她反问说,“你在他家里?”
“他现在,刚刚跟我说完事情,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?”周意有意无意道。
江以宁直接挂断了电话,又开车去了周意的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