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是帮他们？”苏苒对着罗思，“我是在给自己做。”

罗思完全不明白了。

分明，收益都在顾氏和比尔斯那边，他们苏氏能够得到的只有十分之一。

“听我的就行。”苏苒不多解释，转移话题问道，“目前项目用了多少钱了？”

“应该在6亿多的样子。”罗思回答，“下周还要预支付2个多亿，最后应该就只能剩下1亿的周转资金。”

“你把财务报表给我一下，没有问题就寄送一份给顾氏集团和比尔斯集团，务必要收到他们的盖章确认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出去忙吧。”

“是。”罗思离开。

苏苒翻了翻手上的文件，想了想给肖楠尘打了电话过去，“已经拿到复印件了是吗？”

“拿到了。”肖楠尘回答。

“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，你先去找聂子铭谈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谈之前，你考虑清楚了。”苏苒提醒，“考虑清楚到底是不是要放过聂子铭？！”

肖楠尘挂断电话后，在办公室沉默了半响。

苏苒的提醒他很清楚。

如果放过聂子铭，就是彻底成全了他和夏清清。

如果不放过，聂子铭和夏家的关系就会彻底拉爆。

夏清清会站在谁那一边？！

他其实也没有把握。

他拿了一支烟，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
没有再用拐杖。

现在的左腿，勉强可以支撑自己的重量，只是走路还有点，一瘸一拐而已。

站在落地窗前，肖楠尘抽着烟。

恍若有些迷茫。

终究。

他选择了成全。

早就做好的决定，不可能再临门一脚，突然反悔。

也没什么可反悔了。

尝试过了，没有任何改变，就不需要再去改变。

他熄灭烟蒂，拿起手机拨打，“聂子铭。”

“肖楠尘？”那边传来，夏清清的声音。

肖楠尘抿唇，他说，“我找聂子铭。”

“他现在在做饭。你找他做什么？”夏清清带着疑惑。

“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
“今天周六。”夏清清的口吻明显带着不满。

“那我周一再找他。”

说着，肖楠尘就打算挂断电话了。

“等等。”夏清清叫住他，“我把电话给聂子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