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,牧浅歌的世界安静的一点声音没有。
淋在身上的冷雨也让她毫无知觉。
“上车吧。”
顾夜恒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柔情,朝她伸出了手。
但牧浅歌却只是看了一眼,并不理会他,转身就要离开原地。
顾夜恒跃下马车解开了外袍裹在了牧浅歌的身上。
不由分说的就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来。
牧浅歌一惊,又羞又恼:“侯爷这是在外面,请你不要失了礼数!”
她挣扎着出声。
但顾夜恒却毫不在意,还理所应当的回声:“既然你不听话,那本侯只好出此下策了。”
说完,他便抱着牧浅歌上了马车。
可到了车上,顾夜恒却没有还是将她抱在怀中,没有松开的意思。
牧浅歌不自在的皱起秀眉:“松手。”她咬着唇出声。
但顾夜恒不紧没松反倒抱得更紧,还振振有词的开口:“刚刚你淋了雨,身体冰凉的厉害,本侯这是为了让你不感染风寒。”
牧浅歌听到这话,一时间堵得无言,索性噤声不想再同他辩。
相继无言后,过了一会儿马车才停下。
顾夜恒掀起轿帘下了马车,牧浅歌紧跟其后。
在她下榻之时,一只大手伸到了眼前,这只手骨节分明只是因为常年紧握兵器起了薄薄的老茧。
牧浅歌眸光暗了暗,但没有再握住那只手,自行下了马车。
刚走到府门口时,就看向一个小包袱被放在了地上。
这正是她从景南带回来的。
她俯下身正要捡起包袱,不曾想被顾夜恒抢先一步。
“侯爷我可以自己拿的。”
顾夜恒却摇了摇头:“你方才淋了雨,本侯怕你提不动先进去喝杯热茶吧。”
牧浅歌一时间无言,而后往旁挪了几步给顾夜恒让出了位置:“那侯爷先请。”
顾夜恒看着她的动作,明明在这之前他们一直是这样的相处之道,他从来都要是走在前面的。
但如今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改变了。
两人像从前那样一前一后踏进侯府,但心思各异。
行至客厅,张良见到牧浅歌时惊讶的瞪大了眼,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喊出声:“侯爷,夫人。”
顾夜恒轻嗯一声,哑着嗓子吩咐张良:“去烧桶热水送到浴房去,再将琉璃苑收拾出来。”
张良微微一惊,琉璃苑本就是侯府主母住的院子。
但牧浅歌成婚不到第三年就从那座院子里搬到了离侯爷最远的偏院。
当时这一举动,还成为府邸里一众奴仆私下讨论的话题。
“是,奴这就下去办。”张良反应的快,丝毫不敢耽搁,匆匆就走出了客厅。
牧浅歌看着张良的背影,心里平静的毫无波澜。
“侯爷,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的。”
顾夜恒清了清嗓子:“这天色已晚,你今日就在此先歇下,有什么事明日再说。”
牧浅歌压了压眼眸,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凝着眼前的男人。
顾夜恒抿唇挪开视线,将袖子里的花包拿了出来,亲手系在了牧浅歌的腰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