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夜恒眼底划过一丝疑惑。
药王谷是整个北国专出医圣的地方,但是十年前不知为何其谷主闭门,不再让门下弟子出山。
更是下了死令不能救任何皇室中人。
见顾夜恒不语,景延年以为是他不愿,不觉的捏紧了手里的药碗。
顾夜恒放下剑,眼底的寒气稍稍散开了一些:“你妹妹怎么了?”
景延年眸光一亮,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宫牌解释道:“半月前,舍妹在房中掳走,只留下此物。”
在看到景延年手中拿出的宫牌时,顾夜恒神色微变:“本侯会替你找,但还需过些时日。”
“侯爷肯帮我已经是感激不尽,那便在此多谢侯爷了。”
景延年眉梢间的露出悦色,又将药递到了顾夜恒面前。
“这汤药对刀剑伤有奇效,我已经派药童去传信给侯爷的部下了您不必忧心。”
顾夜恒接过药,一饮而尽。
药王谷的医术是北国出了名的,当今宫里太医令的总医官都是出自此处的。
所以他并不疑心景延年敢动什么手脚。
两个时辰后,夜七就跟着药童走进了药王谷。
一进门,他就跪在了地上请罪。
“属下罪该万死,往侯爷陷入险境!”
顾夜恒淡淡看了眼,并不责怪,而是问起了其他事情。
“上次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?”
不知为何,他隐隐觉得上次那匹疯马和这次的刺客是有关联的。
夜七埋下头,出声禀告:“那匹疯马的主人是当地的一家农户,农户说是因为此马刚生下的马仔全死了。”
“荒谬!”顾夜恒大袖一甩,脸上覆上一层寒霜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如此荒唐的理由。
夜七感受到顾夜恒的怒气,立即噤了声不再说话。
半响后,顾夜恒沉声启唇:“疯马和刺客的事情你继续查,另外派人留在景南保护好祁府的安全。”
夜七先是一怔,随后点头应了下来:“是!”
吩咐好重要的事情后,顾夜恒紧皱的眉宇才微微缓和:“起来吧,我们现在回京。”
就在两人刚踏出房门时,就看到景延年已经换上了一袭白衣等在门外。
“劳烦侯爷带上我一起,我也想去上京城一趟。”
顾夜恒目露不解:“你们谷主不是说不能出山吗?”
药王谷医术虽然了得,但规矩也十分严格,为此也让不少人望而却步。
景延年俊秀的脸上勾起一抹淡笑:“我便是谷主,有和不可?”
顾夜恒眼底闪过一抹异色,但转瞬即逝,也没再说什么。
就这样,一行人离开药王谷。
八日后。
牧浅歌告别北寒夜,独自走到了宫门口。
但却发现宫门口的官兵比往日还多上了一倍的人数。
她走上前还没表明来意,就被官兵拦了下来。
“来者何人?”
牧浅歌敛了敛神,坦然自若:“一品浩命夫人牧浅歌,进宫面见陛下。”
但官兵纹丝不动,态度格外强硬:“没有圣上的召见,谁都不能进宫。”
牧浅歌皱了皱眉心,还想再说话时,官兵已经不再理睬她。
无奈之下,牧浅歌只好先作罢,可转身又发现自己无家可回。
说来可笑偌大的上京城竟没有她可以落脚的地方。
不知何时,空中忽然下起了雨。
雨势越来越大,牧浅歌站在雨幕中显得孤寂又落寞。
就在她失神之际,推车的摊贩不慎撞了过来。
一个重心不稳,牧浅歌跌在了地上,摊贩只匆匆道了声歉又推着车从旁边离开。
当她从地上起来时,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。
轿帘慢慢拉开,牧浅歌抬眸正望进顾夜恒深邃的眼眸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