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吞吞的挪了身子过去,一手捏住她的小手放在手里把玩。
顾夜恒才说道:“马夫看到了不该看的事,说了不该说的话,圣上自然要换个更聪明的。”
牧浅歌霎时明了,这顾夜恒的马车队伍里有牧天承的人。
牧浅歌越来越热,忍不住扑过去搂住顾夜恒。
这荒淫的回程之路终归还是结束了.......
看着牧浅歌摇摇晃晃地踏进了公主府,顾夜恒打开马车上的机关。
那里放着从利州带来的香丸,有催情之效。
他揉搓着药丸,捏碎了它们。
顾夜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心里那口的戾气终于释放了出来。
半年时间过去的太快,牧浅歌大约是许久没有见到顾夜恒,从皇宫回去后,第二天就传唤了驸马。
只不过,她碰壁了。
顾夜恒差人回了话,说他近日公务繁忙,实难脱身,特此送上苏州的四匹宋锦聊表歉意。
牧浅歌收到回复的时候,秋阳正暖,她生性畏寒,裹着从南疆进贡的貂皮制成的大衣晒太阳。
阳光从稀松的叶子掉的几无的树叶中透出来,一瞬间晃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顾夜恒的侍从聒噪极了,嗡嗡嗡说了太多,没有一句是她想听的。
待人走后,牧浅歌施施然起身进了屋子,拿起笔,又抄起了佛经。
顾夜恒也没想到,牧浅歌的耐心有这么足,自那以后,她竟天天传唤他。
“大人,要不您就去公主府一趟吧,大人您不去,小的快被折磨死了。”顾夜恒的侍从在感受了好几天面瘫公主的注视后,忍不住劝起了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驸马。
说完,他擦了擦额头没有流的汗。
这一次,顾夜恒倒没有发火,反倒勾了勾嘴角,似是而非地笑了笑。
“准备马车。”顾夜恒说着,去了里卧。
侍从欣喜地应道:“喏,公主府的路小的闭着眼睛也能把大人您送到。”
里卧却传来顾夜恒否认的声音:“谁说要去公主府,去摘月楼。”
“啊?”侍从目瞪口呆。
此时的公主府里,牧浅歌正在同女红作着艰难斗争。
从未做过这种粗活的长公主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困难,手上的线像长了眼睛似的,怎么都不肯规规矩矩从她手里穿过去。
歪歪扭扭的连理枝和鸳鸯绣了半截,针线全缠绕在一起,牧浅歌狠狠扯断线,冲着被扯断的乱七八糟的线恨恨说道:“跟顾夜恒一样不听话!”
“公主!公主!”
门外突然传来婢女赢月惊慌的声音。
牧浅歌没有抬头,又拿起了针线:“什么事慌里慌张的。”
赢月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驸马,驸马他,有人在摘月楼看到驸马了!”
“啊!”
牧浅歌惊痛出声,针扎进了她的指尖。
赢月更慌了,捂着牧浅歌的手指不停吹气。
她稍稍抬头偷偷看了眼牧浅歌,牧浅歌嘴巴紧紧抿着,眼眶微红。
“公主,先把伤口处理了,公主,公主。”
赢月并没有唤回急匆匆出去的牧浅歌,她似是忘却了平日的礼规,大踏步向前,吩咐下人备车马。
摘月楼是上京达官贵人最常去的一处春楼,比教坊司都要火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