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那些伤风败俗的事,你不知道吗?”一提到花颜,封裕立马敛起笑容,“你不会是让本王将这‘兽裘’赐予她吧?”
封玄奕勾起唇角,却笑不及眼,“母妃敢于封后当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,有辱国体君威之事,绝不能姑息,”他转头,对上花颜一双惊恐的眼睛,“但儿臣认为,子不教父之过,这身‘兽裘’礼应赐给母妃的父亲,花丞相,也让百官清楚君威不可触犯,以儆效尤。”
“好,就按奕儿的意思去办。”
花颜是花翎海的女儿,是他敬奉给自己的皇后,现在他的人出了状况,他当然要率先受罚,“来人,将花翎海带上来。”
“啊——”
兽裘被滚烫的热油淋过,花翎海被带上来,扒光朝服披上兽裘时,发出了撕裂的惨呼。
花颜几欲疯狂,可换来的只是封玄奕一抹轻蔑残忍的笑容。
他将她桎梏在怀里,低声柔语,“怎么样,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受辱痛苦,心是不是很难受?”
花颜愤恨的看着他,“我要告诉圣上,昨晚让我破身的……”
“本王的好母妃,‘’不等她说完,环在她腰上的手猛力一掐,将她打断,”若你想花氏全族都变成半兽人,本王不介意再多准备几套‘兽裘’。”
花翎海披上兽裘,扔进了地牢,而花颜也因‘淫秽之罪’,被一同关押。
她被封玄奕钉在牢房刑架上,铁链如五马分尸一般,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四肢和脖子。
衣衫撕裂,全身都是被地牢侍卫用泡过盐水的马鞭抽打出来的血痕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她心心念念了十年,为他吃斋念佛了十年,为何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恶魔?
“为什么?”封玄奕笑了笑,“或许,因为你姓花吧。”
说完,猛力的将她头一甩,脖子血痕之处又是一阵灼心的疼痛。
而花翎海此刻也同样被铁链栓拴着,他疯狂的挣扎谩骂,“封玄奕,老夫当初就不该放走你,你天生卑贱,宫奴所出,有辱圣上尊贵的皇家血统,你母系族人都该死!”
宫奴所出……
封玄奕这一生最恨这四个字。
“爹爹别说。”
封玄奕整个人都冷了下来,瞅着花翎海,“本王乃当朝四皇子,你一介臣子,竟敢大嚣本王‘天生卑贱’?看来你这张嘴是不管不行了,来人!”
他一声令下,身后的黑衣护卫立马上前。
封玄奕一把拉住花翎海伤口上的铁链,伤口被勒的血肉模糊。
他不咸不淡的说了句,“一只‘半兽人’竟还能口吐人语,这不是太反常了吗!”
花颜愣住,她忍着剧痛,声线因疼痛而颤抖,“王爷息怒,爹爹不是有意冒犯,还请王爷莫怪,花颜愿为奴为婢,替父受罚。”
“为奴为婢?”封玄奕闻言冷笑,挑起她的下颚,低头凝视,“母妃如今贵为一国之后,为奴为婢,这不是折煞本王吗?”
他抚过她的泪珠,“别哭,儿子千里迢迢从塞北赶回,就是为了祝贺母妃飞上枝头,荣登后座。本王依稀还记得,孩童时期,这张小脸可是经常出现在本王面前,追在本王身后,说此生只做本王的王妃呢,啧,怎么一转眼,竟成了本王的‘母妃’,真是造物弄人啊。”
“过去是花颜不懂事,烦扰了奕王殿下,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,不计前嫌。”
花颜本是一句自嘲的话,但在封玄奕这里听来可就不是这个味了。
他认为花颜的意思是,她曾经疯狂的迷恋自己想要嫁给自己,都是因为年幼不知事,现在长大了,懂得了权衡利益,所以选择了他的父亲,当今的皇帝!
封玄奕莫名一股不耐,一把甩开她的脸,“还等什么,给本王用刑!”
一声令下,花翎海传来惨痛的叫声,一个烧的滚烫的铁烙,狠狠的烫在他的嘴巴上。
花翎海顿时双瞳都鼓起,痛苦让他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。
“不要!”
看着父亲如此受刑,花颜比自己受刑还痛苦,她疯狂的想去拉开施行的官兵,却无奈四肢全被刑具拴住,脖子上的铁链,越挣扎,勒的越紧。
“封玄奕,为何要这样!”
她几乎嘶吼出声,她不明白,不要她的人不是他吗?最后的一封信里,决定彼此陌路的人不是他吗?
十年的分离,他们还未好好感受这份重逢,她还有好多的话还没来得及跟他说,为何他竟变得如此恐怖,步步紧逼?
正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声禀报,“秦姑娘——”
“秦姑娘?”花颜被拴在邢架上,脑子里莫名的一阵空白。
未等她做出任何反应,一个身着鹅暖色纱裙的窈窕身姿微微低了低首,进了牢房。
四目相对,花颜水眸一亮,“落雪!”
竟然是落雪,差点忘记,她当年是跟着封玄奕一起去的,如今,自然是要和他一起回来的。
落雪答应过她,一定会帮她好好照顾封玄奕,太好了,她来了,她会帮她向封玄奕解释,。
她不相信封玄奕还会残忍的对待她和父亲。
而就在这时,封玄奕方才还冷若冰霜的面瘫脸,瞬息全无,疼惜备至的将落雪一把拉进怀里,柔声道,“你怎么来了,不是让你乖乖呆在王府等本王回来吗?你身子不好,怎么受得了这地牢的寒气?”
乖乖等着本王回来?
你身子不好,怎么受得了这地牢的寒气?
花颜顿时觉得浑身冰冷,他们这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