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港城的雨一直下,外面秋风冽凛,秦南烟一身整洁的校服狼狈的贴在那瘦小的身躯上,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轮廓淌进领口,水珠更是滴滴落在簪亮的地板上。
只是当她推开那扇熟悉的门,闯入耳里并不是以往的安静,而是一声又一声的轻喘,那连续不断高奋的喘息让秦南烟犹如石像般呆立在原地。
她僵着的看向卧室的方向
阿珩,慢,慢点越到最后,那陌生又甜腻的轻吟越发亢奋,而那道性感的喘息越发低沉,这是秦南烟再熟悉不过的。
阿珩
终于,随着那个人一声激喊,秦南烟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,一时间更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戳她的心脏,痛得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。
就在她痛得不可自抑时,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打开,傅景珩和秦南烟的视线对接。
她眼中的痛,他眼中的漠然。
秦南烟看着精裸着身体走出来的男人,额前的发丝似乎染了汗水随意的散落,高挺的鼻梁下是那双薄唇,喉咙似乎因为刚刚出了汗而微微滚动着。
心脏狠狠一抽,好像被用力攥住,呼吸都有些透不过,可偏偏那人只是极其冷眼扫过,仿佛站在那里的她就是空气,仿若不存在,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。
从大一入学的那一天,傅景珩以一种救赎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活中,成为她眼中浑浊中一道光,她不断的渴望这道光可以驱赶她人生中的灰暗与不堪,然而现在
秦南烟闭了闭眼,四年了,原来她们就这样已经过了四年了
她扯动着唇角,艰难又微弱的开口,老师
傅景珩并没有理会她,而是随后从卧室出来的那个人看到秦南烟有些诧异,却也只是一瞬,随后笑着的看向傅景珩。
亲爱的,我先走了。
傅景珩依旧不做理会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仰头喝下,仿佛刚才消耗了一些体力,出了许多汗,需要补充水分,喉咙滚动的样子性感魅惑。
可秦南烟只觉得心痛不已,握紧着拳头,低下了头颅,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。
此时有些安静的可怕,只有飘荡在空气中男欢女爱的气息涌入鼻息,紧紧勒住了她的肺。
直到听见杯子被放下的声响,秦南烟才慢慢回过神。
老师,我们分手吧。
终于,秦南烟看见傅景珩倒水的动作似乎微微顿了那么一下,可她的视线却被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吸引住。
可耳边响起的依旧是属于她那冷淡甚至充满厌恶的声音。
我们?傅景珩眯了眯眼眸,眸中尽是对她的讥讽。
分手?我和你在一起过?
简单的几个字却让秦南烟清瘦的身体晃了晃,脸色一白再白,此刻她的样子狼狈的像一只人人过街喊打的老鼠。
对了,她们似乎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,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,都是她一个人这样认为。
是她,不惜一切手段,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将他绑在自己身边四年!
可对于她来说,已经够了。
对不起她颤声的开口,便将背后的包挪到胸前,拉开拉链将一个u盘拿出来紧握在手中,抬眸看着傅景珩还泛着汗珠的宽背,想要向她走去,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鞋便再也难踏前一步。
就犹如他的世界,是她穷极一生也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这是你想要的东西。
傅景珩终于转过身,慵懒的倚在柜台前,只是那冷冽的目光似乎带着无尽的嘲讽,眸光毫无温度,似乎饱含警告之意的看着她,又似乎再问她又想搞什么鬼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