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羡真的收拾好东西大张旗鼓离开了翊王府。
戚千落得意洋洋,在她面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。
她双手环抱在楚羡的房门外想好好嘲弄楚羡一番,没想到楚羡全然无视她的存在,擦着她的肩膀走过。
“你若是学不会规矩,本小姐不介意让礼仪局的管事嬷嬷重新教教你!下次再敢挡本小姐的路,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好狗不当道!”
楚羡的一腔怒意全泼到戚千落身上,这就是惹她的下场!
谁再敢惹她,她必十倍偿还,再活一世她可不会像前世那般懦弱!
戚千落大气不敢出,眼睁睁看着楚羡离开。
待楚羡走远,她恨恨跺脚,“敢威胁我,你等着吧!看礼仪局的嬷嬷教你还是教我!”
楚羡被一纸休书休回家的事,第二天就传遍了全苑城。
谢相国在院里来回踱步,连门都不敢出。
“夫君,上朝的时辰眼看快到了,您怎么还不出门?”
“我哪有脸去上朝,全城都知道我谢某人的女儿被休回娘家,你出去听听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!”
谢夫人倒淡定,“我还以为何事,依我看囡囡被休不见得是坏事,咱们只有囡囡一个女儿,夫君你难道忍心看咱们的女儿当一辈子偏房吗?”
谢相国默了瞬,怒气消了些许,但依然不悦。
谢夫人接着说:“再说了那六皇子从小体弱多病,也不知道命长与否,说不好听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囡囡不就成寡妇了!”
“母亲——”
身后传来楚羡的声音,她走近打断了谢夫人的话。
“母亲,您别说那种话,我不想听。”
虽然她现在确实还在生程景硕的气,但听到那些关于他不好的话心里就很不舒服。
谢相国叹了口气,冲谢夫人没好气道:“你就由着她任性吧!”
说完拂袖,气冲冲去上朝了。
楚羡目送谢相国的身影离开,陷入了沉思。
其实昨天一出门她就后悔了,程景硕明明是在用激将法,她怎么就没沉住气。
出门容易进门难,要是一直赖在翊王府,融化程景硕那个冰块不是早晚的事?
谢夫人看楚羡一副忧心的模样,以为谢相国的话让她难受了。
忙不迭安慰:“囡囡,别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,他并没有怪你的意思,不过是在心疼你罢了。”
“母亲我知道的。”楚羡挽住谢夫人胳膊,反过来安慰道:“母亲您不用解释,我都明白。”
楚羡说着挽着谢夫人的胳膊就往外走,“好久没跟母亲出去逛逛了,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谢夫人愣了瞬,露出为难的神色。
人言可畏,现在街头巷尾都将楚羡的事当成谈资,她倒是不在意,倒是担心楚羡听了会难受。
楚羡性子刚烈,受点刺激就爱大哭大闹。
楚羡一眼洞穿谢夫人的心思,“母亲,女儿不怕人说!您就等着吧,要不了两天翊王就会八抬大轿来请我回去!”
谢夫人心里一惊,完了,她这女儿怕是真的受打击过度,开始说胡话了!
翊王休书都写了,证明心意已决,怎么可能来接她呢。
为了不再给楚羡刺激,谢夫人心情复杂附和点头。
“嗯嗯,说不定过两天翊王真就想通了。”
请大夫开几副安神的中药这事刻不容缓了。
母女二人上了街,楚羡心情愉悦,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肉包子,吃得开心极了。
耳边那些闲言碎语她全都听不见。
经过一家药铺,谢夫人停了下来,她正想如何支开楚羡好进去开几副安神药,没想到楚羡率先开了口。
“母亲,我们去药铺抓几副药吧!”
谢夫人又是一惊,怎么,她表现得很明显吗?
她开口试探问道:“囡囡是身子不爽吗?好端端的开什么药?”
楚羡一口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,酸甜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开,好吃得全身苏爽。
她眯眼意味深长答道:“安、胎、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