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书绮是被一片嘈杂声吵醒的,耳边不停地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。
“老大,干完这票,我们就发了啊。”
“这娘们好歹是个豪门继承人,应该值不少钱,只要她把虞氏股份转让书签了,那我们后半辈子就不愁了……”
虞书绮心底猛地一沉,她被绑架了。
紧接着,她眼上的黑布就被拿了下来,头顶上老旧电灯摇晃的厉害,让虞书绮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,连胃都开始泛疼起来。
还没适应,她就被人提溜起来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,上面放着一份显眼的‘股权转让书’。
绑匪拿起笔在她眼前晃了一圈之后,“啪”一声拍在桌上:“快签,别浪费哥几个时间!”
虞书绮看着眼前的文件,顿时明白是谁要绑架自己。
她抬眼,冷冷地视线从几人身上扫去,忽的勾唇嗤笑:“虞明辉呢?他既然想要股份,怎么还当起了缩头乌龟?”
话落,在场无一人做声。
只有刚才拿笔的人站出来:“我们不认识什么虞明辉,哥几个就是看你虞家家大业大,觉得虞氏股份值钱。”
“你不签也行,你老公不是挺有钱的吗?让你老公给一个亿,我们也立马把你放了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拿起虞书绮的电话给司元津打了过去,还专门开了扩音。
“嘟——”
电话声紧紧地扣住了虞书绮的心弦,她咬了咬唇,内心复杂得很。
响铃了十几声,电话才被人接起,绑匪迫不及待的开口:“司二少,你老婆在我手里,给我们准备好一个亿,不然就别怪我们撕票了!”
随着绑匪威胁的话落下,虞书绮的心也渐渐紧了起来,她不知道司元津会说什么。
静默了会,电话里就传来司元津冷冷的一句:“你们找错人了,虞书绮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话落,对面就挂断了电话。
司元津的话一直回荡在虞书绮耳边,宛如千根针扎在心上,心中一疼,胃里也一阵痉挛。
从没有想过,有一天他竟会对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。
恍惚中,虞书绮的视线变得模糊,在绑匪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失去了意识。
又迷迷糊糊间,她似乎被人抱起,鼻尖也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雪松香。
……
医院。
虞书绮感觉自己睡很长一觉,睁开眼,就感觉自己哪里都疼,尤其是后脑勺周围。
她‘嘶’了一声,想抬手摸一下自己的后颈,却被一道熟稔的声音阻止:“刚醒,还是不要乱动。”
她抬眼望去,就见一人身披白大褂站在她病房门口。
司景烨,司元津的好友,是这家医院的少东家。
看到他过来,虞书绮眼睛一亮,不自觉地用眼神扫寻司景烨的身后,却没有见到司元津的身影。
她失落不已,询问:“他呢?”
司景烨嘴里‘啧’了几声说:“你老公现在可比总统还忙。”
虞书绮眼里的光黯了下来,她又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幕,带着微弱希望:“是谁送我来医院的。”
“警察。”
虞书绮僵住,原来自己意识昏沉间,鼻尖嗅到的独属于司元津雪松香,全都是在做梦。
她正想着事,司景烨却突然上前给她递了个玉镯:“还算走运,镯子没碎。”
虞书绮抬手接过,才发现是婚前司元津笑着说‘长长久久’时送的玉镯。
她垂眸用手轻抚镯子,自己手腕都被撞青了,玉镯都毫发无损。
对比如今他们两人,当真是可笑至极。
……
因为受伤,虞书绮住院了一周。
在这期间,司元津一次都没有来,连个电话都没有。
虞书绮不禁想,原来等待真的是一件漫长又折磨人的事。
每时每秒,都在想着司元津。
想着那一句【你们找错人了,虞书绮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】
她想当面去问一句,为什么要这么对她?
但这七天,司元津都没有来。
从满怀期待到失望,她的心也逐渐冷却。
直到出院那天,虞书绮才在医院门口,看到司元津靠着一辆黑迈巴赫,慵懒的身姿吸引了大部分视线。
虞书绮走到他身边,闻到一股雪松香,内心纠结,想开口问那天在电话里,为什么要说出冷酷无情的话。
但对上司元津深邃的眼,又把话咽了回去,只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现在才来?”
司元津直起身,打开车门,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:“你以为我愿意来?要不是老爷子吩咐,我才没空来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