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委屈地扁扁嘴:「怎么办嘛,我这个月已经没钱了,她说如果不还回去,以后就再也不给我寄东西。」
我的大多数大牌化妆品和护肤品都是表姐寄的,何冰清十分清楚这点。
表姐要是不寄了,她以后也就别想白嫖了。
「冰清,」我喊她,「这是你用完的,你能不能再买一瓶给我?」
何冰清的脸色五彩斑斓。
她太理所当然了,甚至忘记,用了别人的东西,本来就是该还的。
「你怎么会没钱呢?你每个月生活费不都五位数?」
「可是月初你去做头发,选了最贵的套餐,让我帮你付了六千多,要不……你把这个钱还给我?」
我跟她打着商量。
她犹豫着。
心里却在怒骂:「死八婆,还敢问我要钱!」
「要不我直接跟表姐坦白吧,就说沐浴露被你用完了。」
我说着就要打字。
「哎,等等……」何冰清喊住我。
她是刷过表姐视频的,表姐经常撕人渣,骂人 3000 字都不带重复。
她害怕自己会成为表姐的素材。
何冰清咬咬牙:「我,我给你买一瓶新的,多少钱?」
「五六百吧。」
「什么?这么贵!」
我眨眨眼睛:「这不是小钱吗?」
何冰清噎了噎。
「你也拿不出吗?那我还是不为难你了,我跟表姐说……」
「我买!」
何冰清打断我,没好气地拿出手机。
我跟表姐说了这事,她发来一个大拇指。
「做得好!再接再厉,把那六千块钱也要回来!一毛钱都不给这个绿茶花!」
有了表姐的鼓励,我更加振作起来。
第二天起床,我仍像没事人一样跟何冰清说早安,然后打开柜子,拿出了妈妈寄给我的 Dior 新款裙子。
何冰清皱了皱眉:「渺渺,财不能外漏,会生灾的。」
然而她的心里话却是:「猪刚鬣再打扮还是猪刚鬣,真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裙子,金子银子堆出来一摊狗屎。」
我眨了眨眼睛,故意装不懂:「啊?生灾?怪不然我之前那么多新衣服,都被你拿走穿了,原来你是在帮我消灾呀?」
如果别人说这话,何冰清一定会觉得,是在讽刺她。
但从我嘴里说出来,她只会觉得又骗到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