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…怎么了?
你的裙子被绞了……九公主说,他凶得要命,我也心疼得要命。
光是听着描述,我就被吓到了。
龙颜一怒,总不是撒娇卖乖能轻易招 9 架住的。
九公主摆了摆手,还不止,柳钰看起来挺冷静吧,但脑子也有转不过来的时候。他出宫后,径直进了京中的清露寺,在那里呆了整整两日两夜为你祈福,直至今早,他才出寺,前往南方赈灾。如今京中,人人都知道你们夫妇是一对绝佳鸳鸯,所以皇兄才动了真格 。
雪上加霜。
待夜色浓时,我用斗篷将自己掩得严实,然后独自出了居殿,入了璟亭的寝宫。
璟亭的贴身太监从不拦我,还在我踏入寝宫时,忽地把门关上。
可……太监并未知照我,璟亭是在沐浴。
我在氤氲的水汽中下定决心后,把脚步放得极轻,悄声靠近璟亭的后背时,我坐下来,从后往前圈住他的颈子,六郎。
璟亭不让我再唤他皇兄,且也不喜欢我喊他陛下,于是我便想了这个。
话音一落,璟亭的上身微微僵了僵。
他缓缓回头,抬看我,语气不咸不淡你这是在蛊惑君王吗?
那也要六郎甘心被蛊惑。
何以心虚至此啊?璟亭见我一直低着眉,略有不满道。
因为六郎生我的气。
朕为何气你?
六郎既让我解释,那便是肯信我的,我顿了顿,所以,我说我是被人不小心推出去的,那时匕首刚好就晃到我面前,六郎是会信的吧?我边说边用染了嫩粉丹蔻的指尖轻轻挠着璟亭的肩膀,暗道自己越发不成体统了。
我看不到璟亭的神色,只感觉他仍是冷冷的,在等待他回应的期间,略有些焦灼。忽然,璟亭伸出手臂,顺着我的袖子往上游走,最后温热的手掌落到我的腰上。
原来里面这么薄。
璟亭一句话就把迷蒙的气氛搅得稀碎。
甚至他把我拽到浴池里时,我的意识都还是迷迷糊糊的,只记得道了一句我身上有伤口。
太医说可以碰水。
我不禁问道原来您并非是毫不关心啊 。
璟亭有耐心一点点地拨开因被溅湿而黏在我颈间的发丝,却无心思接我的话头。他只是突然说了一句魏玥玥,再说一次你的解释。
再说一次,我也不会说错,因为本就不是编的。我还是句话,以我和柳钰之间的情分,不至于让我为他挨一刀。
你和他还有情分?璟亭的语色里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。
情分又不是情意。
璟亭的眼神略微有些游离,似乎在思考我究竟是在瞎说还是在胡说。
他思考完毕那你对朕又是如何?
我低下头您绞了我的裙子,我不想说。
它弄脏了。
明明是您撒气。
璟亭微扬下巴魏玥玥。
六郎急于这一时听吗?
璟亭稍稍加重了些掐着我腰的力度,轻声道说得也是,朕要慢慢算账,慢慢索取。
我忽然后悔今晚主动撞入虎口了。
璟亭亲吻我的颈子时,我用仅剩的清醒推开他这里不行。
在这里不行?璟亭眼中的欲望慢慢被隐隐的笑意替代,那就是在某些地方可以,比如候府。你果然知道那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