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琛俯靠近,轻声道:“你说呢?”
实人在酒精上头的时候,并不会睡很沉。
祝温书隐隐约约有印象,脑海里残留了一些片段的肢体感觉,画面非常碎,像蒙太奇一般,所以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
毕竟在黎城同床共枕那几天,她有过这种体验。
但此时,她想自己喝了酒,不由开始怀疑自己。
她视线缓缓下移,埋着头,看了眼自己的衣服。
这不好好的吗?
还是她今天穿的贴毛衣。
“我撒酒疯了吗?”
令琛“啧”了声,没说话,拉开被子躺进去。
然后背对着祝温书,说道:“祝温书,你酒品的很差。”
“……”
令琛的背影看起来,仿佛像受了什么委屈。
而且他丢下这句话后就闭嘴了,祝温书不由控制地浮想联翩。
她底……干嘛了?
房间里鸦雀声。
令琛躺下后没闭眼,虽然他没看祝温书,但感觉她的懵逼后,不由勾唇笑起来。
她昨晚确实不太老实。
躺下来后总往人上贴,想把他当个毛绒玩具一般,一会儿摸一下,一会儿蹭蹭下巴。
夜深人静,房间里暖气氤氲,令琛很快就出了汗。
但连续三次,他摁住祝温书的手,翻把她压在下,克制着欲|望沉声问道:“祝温书,你确定吗?”
回应他的都是祝温书醉浓稠的呓语。
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半,令琛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出问题,于是起去了卫生间。
本来只是想简单冲个冷水澡冷静一下,直他打开洗漱台抽屉,发现里面一盒东西。
这房子的装修一直是令兴言在负责,令琛从没费过神,对这个又当哥又当妈的经纪人很放心。
没想这位老妈子居然妥帖给他准备了小雨伞,还贴心地在上面贴了张便利贴。
“请严格按照说明使用,以免像我一样英年当爹。”
于是令琛这个冷水澡就洗了有半小时。
沉默许久后,祝温书见令琛没有要说话的思,便偷偷摸摸躺下来,缩进被子里。
过了会儿,旁的人动了动,她不安地看着他的背影,小心翼翼地问:“我撒酒疯了?”
令琛没应。
就在祝温书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,他突然翻过,直勾勾地看着祝温书。
眼神里好像还有委屈。
“我底……”祝温书战战兢兢地问,“干嘛了?”
令琛还是没说话,只是抓着她的手,摁在自己胸前,双眼还是直直地看着她。
“你这样。”
他拉着她的往下滑,贴在腰间,“这样。”
又顺着髋部,往大腿根摸去,“这样。”
“还这样”
最后,他带着她的手往里面一摁。
“……?”
祝温书被那股触感吓浑一僵,用力挣脱手,说话都不利索了,“我为人师表,怎么可能做这种事。”
令琛没回答,只有眼神里的暧昧在像祝温书传达——你就是做了这种事。
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冬夜,祝温书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感觉脑子更晕了。
半晌,她喃喃道:“我第一次喝醉,你别骗我。”
“我确实在骗你。”
令琛忽然翻过来,双手撑在她耳边,“你当然不止干了这些。”
祝温书被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笼罩着,仿佛回了酒最浓的时刻,思绪变很慢。甚至在令琛俯吻下来时,她的所有识都和空气一同凝滞。
今晚的吻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热烈。
痴缠的声音溜进祝温书的耳朵,冲进胸腔,撞击着她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