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裴女士出来了。
她的目光直接越过我看到车上的秦暮声,“暮声,你怎么亲自送她回来了?”
秦暮声言辞淡淡:“应该的,晚上小姑娘一个人不安全。”
“你就是太惯她。”裴女士热情招呼他:“既然来了,吃了晚饭再走,你姐夫今天买了不少好吃的。”
我听不下去:“妈,人家大老板,忙。”
“好。”秦暮声竟然答应了。
我恼怒地回头瞪他,他气定神闲下车,看都没看我,和我妈并排往里走。
裴女士喊我:“你不进来站家门口干什么?”
我气冲冲进门,裴女士看到我怀里的东西,惊呼道:“你怎么把东西都搬回家了?”
“不干了。”我往楼上跑,“晚饭我也不吃了,别叫我。”
“你这孩子,一回来就跟个刺猬似的,谁又惹你了?”
余光瞥到正坐在沙发上和我爸品茶的秦暮声,衣冠楚楚姿态高雅,我登时一阵恶寒。
“你说啊,怎么回事?”裴女士不停追问。
我烦不胜烦,为了让裴女士彻底死心,不再逼着我去秦暮声那上班。
我咬了咬牙,指着秦暮声说:“他睡了我还不想负责,我不干了。”
“什么?”裴女士尖细的声音穿透耳膜。
“啪”,我爸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到了地上,惊得傻眼了。
秦暮声唇边抵着茶杯,眸光幽幽恻恻睨着我。
裴女士看了看秦暮声,又看向我,狠狠吞了吞口水说:“你老实说,是不是真的?什么时候的事?”
我一脸诚恳地胡诌:“真的,就上个月出差的时候。”
裴女士的脸色青了又白,愣在那里沉默良久。
应该是想起来了我那次出差回来不正常的表现,她蓦然暴喝:“秦暮声,你说,她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我内心狂喜,秦暮声,让你牛气,看你这次怎么办?
头顶水晶灯银辉洒下,秦暮声缓缓放下茶杯,似在斟酌,眉目晦涩。
裴女士不淡定了,在她看来,不否认,就是承认。
她咬着牙风风火火往厨房里冲,出来时手里拎着一把锃亮的菜刀。
“好你个秦暮声,我把你当弟弟,你竟然睡我女儿。”裴女士提着菜刀往秦暮声去。
我爸吓得腿软,跪在地上抱着裴女士的腿,“老婆,冷静,冷静!”
“我没法冷静。”裴女士挥舞着菜刀,拼命要扑过去砍秦暮声。
始作俑者的我除了有一点得意,还有那么一点心虚,趁着现在乱,我小心翼翼挪着脚步就要偷偷上楼躲进房间。
好死不死的,被秦暮声的视线注意到了。
他深深看了我一眼,然后极慢地站起身来。
从容出声:“嗯,睡了,我想结婚,是她不肯负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