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时候,兜里就只剩下一毛五分钱了。
剩下的这些钱,黎渃实在不舍得再拿出五分钱用来坐公交车了。
所以,黎渃咬咬牙,顶着大太阳开始往部队家属楼的方向走。
回到家的时候,黎渃头晕目眩,坐在沙发上缓了也好一会才好了一些。
躺在沙发上的时候,黎渃再一次感叹,现代有空调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,她要努力争取争取,过上有电风扇的日子。
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,已经下午两点钟了。
从沙发上爬了起来,黎渃想到自己房间的床还没搞定,这可怎么办是好。
她继续到处去找工具,可是没想到,这一次,推开阳台的门,就看到了一个工具箱。
黎渃费力地拎起来,打开卧室的门,彻底呆愣在了门口。
之间本来扑在地上的铺盖卷都在床上铺好了。
黎渃反应过来,跑过去,把床褥都修了起来,看到本来已经裂开的床伴又被重新钉了回去,看起来几乎跟之前没什么差别。
唯一有差别的地方应该就是,那些模板的下面,似乎又被加固了一层。
黎渃呆呆地把床褥重新放下去铺好,然后没有忘记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上。
这些是谁做?
心里头只有一个答案,那就是肖思睿。
他什么意思,知道误会她了?
转头又看到了被压在床头柜上布票,肉票,还有粮票,还有十五元钱。
黎渃想起来了,今天好像是肖思睿发工资的日子。
那些那些沉甸甸的票子和十块钱,黎渃差点感激涕零。
不过眼下一痛,想到昨天肖思睿是如何对她的,黎渃心里的那一点感激瞬间消失不见了。
想想揣在兜里的还有那一大把布票,可能是原主也知道自己的身材不好,很少做衣服,所以就把这些布票给留下来了。
如果黎渃没有记错的话,再过一两年,这些布票可能就不需要了,棉花的产量骤增,老百姓们穿衣服再也不用“新三年,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。”
80,90年代,由于国外进出口贸易越发繁华。
从国外引进的那些时髦衣服也渐渐引发了潮流。
黎渃想到这里,心里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。
她的外婆原来就是个裁缝,所以做衣服,改衣服这件事情,不再话下。
所以,她当即拿着那些布票,回到了时常,换了不少花色好看的布,还有牛仔布,然后紧接着就开始画版,裁布。
她准备先做几款有着八十年代韵味,又有中西结合潮流的连衣裙和大喇拖地牛仔裤。
在家里面忙忙碌碌了一下去,黎渃弯着腰只觉得腰都废了,只想着要是这事能成的话,一定要买一张大高桌子,不用弯腰的那种。
等肖思睿回来的时候,只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,他皱了皱眉头,昨天弄伤她生出的那么些愧疚,瞬间没了。
果然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这才过了几天,原来的那些陋习又跑了出来。
黎渃听到脚步的声音,才从那些布料中抬起头来。
两个人四目相对,一时之间有些尴尬。
最后黎渃身体里的原主一直催促着黎渃开口,黎渃勉强开口扯了一个话题,“那个……我卧室的床是你修的吧,谢谢啊。
你吃饭了吗?
我今天下午忙起来就忘记做饭了,我现在收拾一下,马上就去做饭,就当是我感谢你的。”
谁知,肖思睿冷眼撇过她,轻哼了一声,“你自己吃吧!”
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留下黎渃一个人愣在原地,良久才在心里暗骂道:“这人有病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