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晟说完话，轻轻的低下头撕咬她，肩胛骨锁骨，不疼，就是有点麻。
他的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，她几乎就是，动弹不得。
“傅司晟，你搞清楚，我是姜九笙。”姜九笙说，“你睡了我，我会跟你妈告状，你到时候就不得不娶我，那多不好啊。你要好大波妹子这一口，外头有的是。”
他顿一顿，视线若有似无的往下瞥了一眼，拉开衣领，裹挟小红莓。
眼神挺清冷，可做的不是人事。
姜九笙给气晕了。女生在受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，她想也没想就抬起手，一巴掌就这么呼到了他脸上。
傅司晟眼底微冷。
别人喝酒了眼神茫然，他倒好，越发凌厉，眯着眼睛，渗人的慌。
姜九笙抖了抖，担心惹怒了他，按照他的智商，到时候把她给咔嚓了指不定都能逍遥法外。她红着眼睛说：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傅司晟凉凉的笑了笑，冷冰冰：“没人对我动过手。你今天要不让我进去，这事恐怕过不去了。”
“傅司晟，你这个疯子。”姜九笙一边怕，一边忍不住骂道。
他冷冷的解开皮带，姜九笙听着声音，心惊胆战，他抱起她转了个身，她就成了下边那个。傅司晟熟稔的除去她的衣服。
“我今天就是个傻、逼，你跟许衍一样，就也该进去！”她气的眼泪又出来了，簌簌往下掉。
傅司晟阴狠的说：“姜九笙，想想你爸。”
傅司晟今天可太邪门了。
“想想你爸”四个字，让她心都是一揪一揪的，麻到头皮都像被人给掀了起来。
姜九笙被他说的怕了，一动不敢动，连眼泪也不流了，双手紧紧的抠着沙发皮，但是是妥协了。
傅司晟这回狠得吓人，十分莽撞，姜九笙的腰被他握着，连躲都躲不了。
她觉得自己可太惨了，不应该让那个美女打车走的，不然今天承受这些的就不会是她了。惨到她为自己哭泣。
她以后一定不做烂好人了。
傅司晟真的像极了野兽，也不管她到没到，全然只顾自己。
姜九笙后面没力到只能抱住他的胳膊。
傅司晟像是没听见，偏偏折腾得她忍不住发声。
他从头到尾眼神清醒，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，没有半点表情的看着她脸上的变化。姜九笙不是木头，到底是有反应，面色潮红。
“有这么爽么？”他似乎有些讽刺的笑了笑，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来，“贱、货。”
姜九笙不确定他是不是认错人了，以为她是周意。这种平常斯文禁欲的男人说出这种脏话，显然是在极其生气的情况下，或者本身闷着骚。
可她没力气探究什么了，她太累了，什么也不想管。
或许她该拿把刀捅死傅司晟算了，可她有父母，干不出这事，事情也没有到那么差的地步。
姜九笙在他结束的时候，就翻了身。
傅司晟的腿还贴着她的，她隐隐约约觉得他还在发抖，余韵显然还没有过去。
姜九笙想去洗个澡，身上全部沾染了他难闻的酒味，只是她什么也不想动，这一天，糟糕透了。
好在姜九笙身体透支的太厉害，最后还是睡着了。
第二天醒来时，傅司晟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，她听见楼下似乎有交谈的声音，她听见了什么什么复发，然后她起了身，走路怪异得很，可她还是下了楼。
她下楼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讨论的两人，傅司晟回头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，而另外一位似乎有点惊讶，看了看傅司晟。
傅司晟神色不变。
“这两盒药，你先吃着。”那个男人说，“复发一次，就得小心了。看看后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，会不会再犯，你这都几年没犯过了，按道理来说不应该。”
傅司晟伸手心不在焉的捏了捏药盒。
“我还有点事，就先走了，你有问题，随时联系我。”
“嗯。”
医生离开的时候，又瞥了眼姜九笙，若有所思。
傅司晟生病了？昨晚那生龙活虎的模样，可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。
姜九笙皱了皱眉，她真的太渴了，是下来找水的，当然她也马上就要走了。路过傅司晟时格外小心翼翼，不确定他这会儿酒有没有醒彻底。
傅司晟扫了她一眼。
看来是恢复正常了。
他这会儿还穿着睡袍，胸口抓痕真的算是惨不忍睹了，她都忘了她昨天有这么狠。
姜九笙移开眼，疏离的说：“你已经用我父亲威胁过我一次了，而我也配合你了。希望你以后别再用这种威胁。”
傅司晟捏了捏眉心，道：“抱歉。”
“还有，昨天跟那个车主私了，花了五万块，我代付的，麻烦你转给我。”
傅司晟挑眉道：“有这回事？”
“你朋友在场，她可以作证。”姜九笙吃身体的亏也就吃了，钱的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吃的。
傅司晟问她要了收款码，转给了她。
他显然也还没有休息好，很快上了楼，姜九笙同样也没有休息好，但是她得回去休息。只不过双腿走路都是软的，她走到门口，就蹲下来休息了。
傅司晟看她可怜，朝她走了过去，道：“你在这边休息吧，晚点我送你回去。”
姜九笙不肯，傅司晟也便没管她。
十分钟后，他换了身睡衣出来，从窗户往下看时，她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。
傅司晟算是难得发一回善心，下去把她给抱上楼了。过程当中避开不应该碰的地方，跟昨晚比起来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真的只是因为喝酒喝多了？
可姜九笙也不愿意花心思去想他的事情，沾到床，几乎就又睡着了。
再次醒过来，看见傅司晟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。
她坐起来，被子滑落，一时半会儿，姜九笙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会儿里面的衣服全开了，黑色小衣服都露出来了。
“醒了？”
傅司晟声音没有一丝起伏，灭了烟头。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姜九笙说。
傅司晟淡淡，“大概得等一个小时。”
姜九笙想，他大概今天要去医院上夜班，估计是想顺路一起，跑两趟确实也麻烦：“行。”
她又倒了回去，她不想跟他有什么交谈，如果不是张喻今天没空，她刚才那会儿就走了。
傅司晟看了她一会儿，松了休闲裤带。
等到姜九笙被掀开被子，随即傅司晟欺身上来的时候，她整个人先是呆了一会儿，摸不清这个走向了，然后就开始推他。
“傅司晟，你别太过分！”她皱着眉道。
傅司晟道：“不会像昨晚那么过火。”
只不过，态度依旧强硬。
姜九笙想着清醒的时候挤两滴眼泪，应该能让他看清楚自己在干什么，只不过傅司晟实在不是怜香惜玉的主，还是霸道的继续。
她有心无力，难受得要命。
傅司晟道：“你不是很会提要求？这个时候装烈女就没有什么意思了。你姜九笙之前干得出勾我的事，就不会排斥跟我干这个。你倒不如好好想想，想从我这里要什么。”
姜九笙被他的话说得下不来台，她这个人，确实没把这种事看得多重要。但也不至于他说的那么不堪，她笑了：“你能让许衍再也不来骚扰我吗？你又能不能让我爸的病痊愈？”
傅司晟挑了挑眉，道：“我当然能。不过你姜九笙得让我看到你值那个价。”
“我不会相信你的，你这个骗子。”
傅司晟只道：“别咬。”
说的当然不是上边。
姜九笙一动不动，索性任由着他去了。反正她这会儿手机开了录音。傅司晟要是再骗她，她大不了把录音公诸于世。
……
整个过程中，傅司晟的手机一直在响，也有好几通未接来电。
姜九笙一看那些个微信头像，就知道那是傅司晟最近几个月，撩过的妹子。
想一想，她又是后悔得不行，还是遗憾昨天她怎么就作死送了傅司晟。
后来有一个，响了无数次。
傅司晟扫了眼开店显示，就接了起来。
姜九笙这辈子这方面经验很少，也都是规规矩矩的，傅司晟一接电话，她难免紧张。
他开了免提，把手机放在她旁边。
姜九笙赶紧捂住嘴，怕溢出任何的叫声。
“傅司晟，今天几点出门吃饭？”她听出声音是昨天那个女人，她又道歉说，“昨天不好意思，我以为，我们已经在一起了。”
傅司晟埋头苦干，没说话。
“昨天那个女人……”
傅司晟淡淡：“不熟。”
“那你现在在干什么？”
傅司晟咬了下姜九笙的鼻尖，清冷道：“在昨晚那个女人的床上。”
那边的声音变得有些勉强，道：“你就算想拒绝我，也找个像样的理由……，你一会儿不熟，一会儿怎么又……”
傅司晟语调极淡：“或者你以为，我没有性.生活？”
那边把电话给挂了。
姜九笙心里堵着一股气，傅司晟用她来拒绝外人，着实不太厚道。
傅司晟把她侧着的头掰过来，道：“这也分神？”
他果然是一个小时以后，把她送回了住处，原来等一个小时送她，是这个意思。
姜九笙道：“我不相信你会永远负责我爸的开销，你先转我两百万。”
“嗯。”傅司晟倒是没拒绝，离开床，他整个人又是那副疏远姿态。
姜九笙下了车，腿更酸了，好在张喻已经到她楼底下了。
张喻看了眼开走的车，眼神有点古怪，说：“那个是傅司晟的车子吧？”
“对。”姜九笙说。
“你跟傅司晟……”
姜九笙看着她，没说话。
张喻皱了皱眉，叹口气说：“昨天，周意订婚了，跟一个国外富商，是个老头。我就不明白，傅司晟又宠她又有钱，还年轻有为，哪一点比不上国外的老头。”
姜九笙沉默了片刻，说：“别提他们了，我要上楼休息了。”
张喻本来是来找她去吃晚饭的，只是看她这状态，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。她扶着姜九笙上楼，在她换衣服的时候，看见她身上数不清的咬痕。
“傅司晟干的？”
姜九笙“嗯”了一声，“他昨晚喝得很醉，一开始，好像还把我认成周意了。”
张喻光是听着，就觉得姜九笙惨。也想不到傅司晟斯斯文文的，结果一次比一次狠。
“你不是要去玩？先去找朋友吧。”姜九笙说，“我刚好休息休息。”
“你这边确定没什么事情？”
姜九笙摇摇头，吸了吸鼻子：“没有了，我等会儿泡个澡，然后吃个饭。”
张喻也就没留。
姜九笙泡澡的时候，傅司晟转的钱到账了，她心里算是踏实了点，稍微松了口气。事情既然发生了，那是能捞到一点是一点。
再晚点吃饭的时候，张喻发了几组周意的订婚照，男人着实不怎么样，不过周意是顶美的。这长相嫁入豪门当然不是事。
傅司晟那儿要不是有他母亲拦着，她也能轻而易举登堂入室。
她又想起，傅司晟房间里，他跟周意拍的结婚照，都还没来得及扯下来。当然，也有可能是某人不愿意撤，分手是他提的，可不一定就不惦记。
不惦记，昨晚也不可能买醉。
这些当然都跟她姜九笙无关，说句实话，傅司晟技术好，她就当享受了，人活着就得看开一点。她是受害者，难道还要天天不开心不成？
姜九笙的日子当然是照过的，眼看着寒假要来了，她正好收拾收拾回家。她妈一个人照顾他爸，确实也挺辛苦的。
不过她倒是没想到，傅司晟现在连大学生也勾搭，有一次她就看见他送她班上一个女生回学校，要是姜九笙没记错，应该是金融1702的，她教她《国际贸易》这门课。
女生看到她，还有点不好意思，说：“老师，你不要误会，我没有被他包.养。我们就是朋友，一起吃个饭。”
姜九笙点点头，相比之下，她才像是被他养着的那个：“不过也要小心，那个男人，心里头有人，你不要太投入，以免受伤。”
女生弯了弯眼角：“老师，但是他真的很好啊，就算他心里头有人，但我也未必成不了下一个。”
少女充满青春气息，自然都比较活泼自信。
别说她了，姜九笙一开始，或多或少也抱了点这方面的想法。
女人都以为自己能成为改变男人的那一个。
“几号放假？”她身为老师，笑着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19号。”女生礼貌的说，“老师，这件事情你不要乱传，我怕人家说闲话。”
姜九笙莞尔：“我不会的，只要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等到她走到学校门口，就看见傅司晟的车还停着。
姜九笙站了一会儿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自己，指不定在等其他学生也不一定。
一直到她路过，他放下车窗，她才知道他确实在等她。
傅司晟换了辆车，她甚至不会开车门，他在车里一直看着她，皱眉道：“不进来？”
“不会开车门。”
最后傅司晟给她开了。
姜九笙一上车就说：“我的学生，希望你不要对她太狠，小姑娘不太吃得消的。也请你别对她做那个。”
傅司晟挑眉：“哪个？”
“床上那个。”
傅司晟看了她两眼，淡淡的说：“不找她，你来换？”
姜九笙不说话了。
“许衍那边，我找理由暂时送出国了，他不会再打扰你。”傅司晟道。
姜九笙点点头，一时无言，安静了片刻，说：“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“看见你了，顺道送送你。”傅司晟漫不经心的问，“没驾照？”
“有。”
“我车库里，有几辆适合女生开。”
姜九笙说：“我也有车，没开而已。”
傅司晟也就没再搭腔，一路上时不时回着消息。也不是时不时，消息是每时每刻都在进来，只不过他抽着回，姜九笙注意到其中有一个，他回得格外平繁。
那个女人说，晚上想去他那。
姜九笙是无意看见的，并没有偷窥人家信息的爱好，很快就偏开了头。
等把她送回家，傅司晟就打起电话，开着车走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她在，他不方便给那个女人打电话，所以一直等到她下车才打。
姜九笙摇头叹气，傅司晟在渣男的道路上，恐怕越走越远了。
职工要比学生放假放得晚，在学校空了三天之后，姜九笙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假期。
张喻有些舍不得她，在她离开前一晚，给她开了场聚会。
姜九笙在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，还是去的比较少的，毕竟她是个老师。
不过张喻也照顾她，邀请的都是一些比较正经的朋友。
洛之鹤来，姜九笙还挺高兴的。
“九笙。”他喊她。
姜九笙道：“你怎么也来了？”
“来送送你，几号回来？”
“估计要过完元宵了。”姜九笙想了想，客气道，“回来咱们一起约饭吧，或者我亲手给你们做也行。”
洛之鹤道：“你住b市哪个区？”
“上白区。”
张喻说：“鹤哥，你问那么详细做什么？”
洛之鹤顿了顿，说：“都是朋友，随口问问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，就看见傅司晟走了进来，他并不知道今天什么局，只是张喻群里通知，今天闲着没事，他就过来了。
他看到了姜九笙，顿了一下，然后直接在姜九笙旁边坐了下来：“你不是不爱聚？”
“我明天要走了，张喻给我组的局。”
傅司晟看了她一眼，倒是没再说话。
张喻被打断了片刻，也不影响她下半句，她看着洛之鹤说：“鹤哥，就算是朋友，怎么不看你问我过年回老家还是留在a市啊？你怎么就单独问九笙？你不对劲。”
傅司晟顿了顿，扫了洛之鹤一眼，跟姜九笙说：“过年我去找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