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笑一声,起身离开了医院。
原来所有的一切。
真的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我想起那晚。
席澹喝醉了,红着眼睛看向我。
语气中还带着些委屈:你是宋斐吗?
我愣住,点点头。
席澹却松开了抓住我手腕的手,略有些自暴自弃地说。
你不是她,你怎么可能是她。
面对席澹如此模样,我心中一动,同时觉得有些好笑。
那你说你找她干什么?我可以帮你转达。
他眯着眼睛凑近了我,我的呼吸都停了一瞬。
讨债!
我懵了,什么鬼,我怎么不记得我欠他什么了。
什么债?
情债。
他掷地有声地说,可整个人看起来却有些无助,像是被人抛弃的大狗狗。
我一下就失了神。
下一刻,席澹直接把我扑倒在沙发上,凑上来问我。
我没来得及避开,或者说,我根本不想避开。
那一晚的失误。
与其说是席澹的酒后乱性。
不如说,也有我的心存侥幸。
可最后的结果,却不如人意。
我失落地坐在公交车上,车子一晃一晃了,引起我生理性的恶心。
手机响起,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号码。
那串数字我几乎可以倒背如流。
是席澹。
喂。
你在哪?
车上。
席澹沉默了一瞬,声音依旧淡漠且高傲。
你刚刚来找我?什么事?
我惨淡地勾了勾唇:不是找你,也没事,别自作多情。
席澹似乎被我气到了,冷笑了一声。
宋斐,我说了,我们直接绝无可能。
我也被气笑了:好啊,那再见,再也不见。
语毕,我很干脆的就要挂断电话。
等等。
席澹略显不耐的语气传来。
我听你的主治医生说了,你长期营养不良,内分泌紊乱,黄体功能不足,流产的概率很高。
你还是回来打保胎针吧,我……
我的身体如何,关你什么事!
我不等席澹说话,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