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间,将易律卿带来的东西捡起拿到书房,随即抽出三个信封,落款:遗书。
易艳琴没发现易律卿的脸色,悠哉哉地说了去医院的事情,刚说完就发现眼前一阵风,易律卿居然从她面前跑走了?
别墅门口。
易律卿已经站在原地许久,却一直没有动弹,因为他居然不知道该跟季向晚说什么。
回到车内坐好,头靠在椅背上,他就这样看着车顶发呆。
易律卿己与季向晚的交恶,应该还是在一场宴会之中,他亲眼看着肖洛川将喝醉的季向晚抱走,等赶到季家时才知道,季向晚一夜未归。
他在车里等了一晚上,才看到季向晚穿着肖洛川的衣服回来,那一刻他才明白,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乖乖女的女孩,背地里有多么混乱!
其实易律卿不是没给季向晚解释的机会,可她呢,就是咬紧牙关不肯说,既然要护着奸夫,那行,那就看谁先认输吧!
这一赌,就赌了五年,可当自己姑姑说明医生的检查结果时,他除了觉得不可置信,更多的还是疑惑。
真到了门口,质问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,或许是不愿成为第一个松口的人吧。
反光镜里,一辆低调的辉腾慢慢停在院外。
易律卿坐直看去,就见肖洛川的身影清晰显现,瞳孔收缩,这五年一直在国外拓展事业的男人,又回来了!
他也跟着下车,摔门走去。
两人对峙,势均力敌。
“了不起啊,一回国就来看你青梅了?”
相对于易律卿的讥讽,肖洛川就要平静很多,他目光淡然的看向别墅:“向晚呢。”
“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会见老情人?”
肖洛川眉宇间闪过厌恶:“一直以来,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向晚的?”
这五年,他为了不让自己沉浸过往,打扰对方的幸福,所以季向晚的生活他避而不谈。
可今天看到易律卿的态度,竟然莫名生出一种恐慌,他害怕他守护了半辈子的姑娘会受尽所有委屈。
易律卿没想到会反被质问,薄唇里吐出更为难听的话来:“这就心疼了,当初你两背着我偷情的时候不是很刺激吗?”
空气瞬间凝固,肖洛川当场就给了易律卿一拳,可惜却被易律卿攥住了拳头。
“肖洛川,你这个从小活在药罐子里的洋娃娃,怎么跟我打?”
肖洛川红着眼笑了:“是,所以我才觉得自己没资格陪向晚走完下半辈子,一直不敢跟她表白我的心意,也知道她心里眼里都是你,才敢放手,可是易律卿——!”
“我走之前你眼里明明有她,如果不是这样,我哪怕拼了我这病秧子的身子,我特么也不会让你这么侮辱她!”
易律卿勾唇,幽冷的凤眼里全是无情:“说的真是大义凛然,你们两消失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,谁都不知道。还有,我易律卿从没爱过季向晚!这五年来,我也时时刻刻折磨着她,你满意吗?!”
肖洛川脚步虚晃,良久后他笑了,声音越来越大,眼睛也越来越红:“易律卿啊易律卿,当年你初恋柳青派人给她酒里下了东西,她为了不让自己在你面前出丑,只差没跪在我面前求我把她带走,不敢去医院的她,一个人在湖里熬了一晚上,可你居然怀疑我们有一腿?!”
肖洛川笑完后,没有理会易律卿诧异的目光,他就这么静静地瞥向别墅,两人动静并不小,但却没有人出现,心思缜密的他,当场猜到了什么。
他深吸口气,耸了耸肩:“你记住,季向晚别的不行,在固执和放手这一块她永远都是最利落洒脱的,五年,够她看清一个人了。”
说完,就转身上了车,径直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