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肆狂欢迎来的就是温岁的崩溃尖叫,她小姨的一巴掌和众人的鄙夷——“她真的抢别人男人,寄人篱下怎么敢的啊?”
安子舟倒是冷静,看着她的眼神疏离,大概是觉得她有所图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冷淡道。
门外面突然又传来温岁的哭声,他连她的回答都来不及听,穿好了衣服,就出去了。
他的声音带了无奈的宠溺:“好了岁岁,不哭了……不会的,我不喜欢她,不会娶她。”
向柚溪隔着未关的门缝看到,向来衿贵的安少爷半蹲着,微微垂头,给温岁穿上鞋子,而温岁的眼神丝毫不避讳地直直地瞪向了门后的向柚溪。
有得意,有悔恨,有嫉妒。
温岁以出国报复安子舟,并威胁向家不许向柚溪去学法律,19岁走投无路的向柚溪只能以威胁的手段,让安子舟帮忙。
转眼第四年了。
很多人都觉得,安子舟跟向柚溪的这一段,不过是赌气,是为了气温岁,报复她的离开,也有人劝安子舟,温岁的占有欲那么强,再报复下去两人就真的没可能了。
却没人想过,四年是个什么样的时间概念。
元旦假期结束后,向柚溪就去明迪律所实习了。
这是一家外资所,领域范围在资本市场,她进的是非诉业务的投资并购组,给国内外知名企业出具法律意见报告书,这种非诉律所工作忙,压力大,但一进去,就有相对不菲的实习工资,留用之后,工资同样不错。
向柚溪这几年靠着断断续续的打工和安子舟给的钱财,银行卡的钱够她去留学了,她申请了国外的法学院,等毕业了,她就彻底脱离向家。
这天,向柚溪跟着同事做尽职调查报告,有几个企业的具体情况还得实地去核实,她倒是没想到,会遇到安子舟。
她和安子舟在一起名不正、言不顺,她也从来没想过,他是不是只有她一个。
这并不是安子舟名下的企业,但他过来也是为了公事,对方公司老板大概是脑子浆糊了,把自己女儿推出来给了他,就在厕所的走廊,突然出现,他是真的没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