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演完了吗?
薄炘言的神情冰冷得不给她留一线生机。
她卑微地站在她面前,灯光拉长她的身影,越发显得她憔悴瘦纤。
她的手掌和膝盖上的伤,还没有处理,又开始往外渗出了血。
我没有演戏。
没有?薄炘言讥诮勾唇,常印印,这样的谎话,你自己都不信。
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你连你自己的清白,不是都不可以不要。
清白
这两个字刺痛了常印印,她红着眼睛,瞪大了双眼,难以置信地瞪着薄炘言,你什么意思?
呵。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?薄炘言猛然抬手,拽住了常印印的衣领,触手是一片湿冷,他深邃的眼眸越来越黯,用了蛮力把她拉扯到跟前,全然不顾,勒扯住了她的脖子。
嘶
衣服的撕、扯开的声音紧跟着响起,常印印的小腹露出了一截。
不要!
常印印失声低吼。
那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道伤疤。
当年,她第二次被绑架,那群畜生没碰她,却在她的身上
常印印几近崩溃,她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,眼泪喷涌而出,炘言,我求你了,不要,不要这样对我!
薄炘言却按下她的头,逼着她低头看,看清楚了?
那是那群混蛋用烟头在她身上烫出来的字。
来啊!你自己念出这上面的字!薄炘言冲着她嘶吼。
常印印拼了命的摇头,不要!我不要看!炘言,你也不要看!
他是她最喜欢的人,她怎么会舍得让他看到自己最狼狈难堪的模样。
炘言,我求你了!常印印泪如雨下,哭到发不出声音。
常印印,你怎么能这么贱呢!薄炘言把她丢开,冷漠的眼眸里第一次掀起了波澜。
当初,就算她不策划出那起绑架,不让那些人侮辱她,他也会娶她的。
但她偏偏就是那样做了,她弄出了一场绑架案来引起他的怜惜。
在他愿意和她携手,共度一生时,给了他致命一击。
常印印,你要是不想为我的父亲捐献骨髓,没有人会逼你,可你为什么要诈捐呢?
薄炘言摇了摇头,就连你想要我们薄家的家产,我们结婚,只要你开口,我都会给你。
为什么,你要那样做?
炘言,我真的没有,你说的那些事,我都没有做过。常印印百口莫辩。
够了,常印印不要再狡辩了。薄炘言真是厌倦了她这副姿态,明明所有的真相全摊开在他的面前,她却还要把他当成是一个傻子。
常印印摇着头,不是这样的!
她哭着,喉咙泛起了浓浓的血腥味,胃里火烧火燎,翻江、倒海。
她难受地捂住嘴,疼得连站都站不了,跪伏在了地上,眼泪全然不受她控制地往外流。
你让我回来,就是让我看你演这一出的?薄炘言薄唇微掀,脸上没有半点关心,他拔腿就从常印印的面前走过。
常印印,你真让我恶心。
比身体发作时更艰难的苦痛,是他每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语。
常印印抽泣着,瘦削的肩膀痛苦轻、颤着。
屋外,冰冷的雨滴骤然坠落,越来越密集。
突然,伴随着雨落的声音,传来了拍打落地窗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