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伙人一看就是烧杀抢掠的惯犯,各种爬墙开锁的器具配置得还挺齐全。
很快就有一男人踩着车,抱着一床垫子来到了墙头。
在垫子搭上我围墙那一刻我就射出了点燃的火箭镞,可棉垫居然没有被点燃。
该死,这些人居然早就准备好了防火的石棉垫。
前一秒爬上围墙的人还在耻笑我想用火烧石棉垫,下一秒就被我的第二道铁门震惊了一下。
他翻下围墙打算给他的同伙开门,没想到才踏出第一步就踩中了我隐藏在草坪里的捕兽夹。
显然邓文斌也不知道我还有这个暗器,也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围墙里还有第二道铁门。
墙内的男人被捕兽夹夹得嗷嗷直叫着,墙外开锁的专家已经顺利转开了我的门锁。
门外的人使劲儿推门,哐啷一声。
他们没想到我在里面又加了一道特别粗的合金锁锁住了门把手,不把合金锁打开,他们根本挤不进来。
可合金锁的锁头藏在门后,想要直接开锁明显不可能。
透过门缝他们见到了里面的第二道铁门,同时也见到一支箭镞直挺挺地朝着他们的同伴飞来。
咕噜一声,箭镞毫不留情地穿透了男人的脖颈,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血洞后撞在了围墙上。
男人捂着脖子上的两个血洞缓缓倒地,他的同伴则被溅了一脸血后一边狼狈后退,一边举起枪朝我射击。
一箭命中目标,我立刻转移了位置。
此时的我躲在楼顶的女儿墙下,两只手止不住地发抖。
我杀人了!
我真的杀人了!
这是我第一次杀人,我的心跳得很快,肾上腺素飙升,双手在不停发抖。
在那群人不断地射击与谩骂中我慢慢镇定下来。
对方十个人现在折损了两人,还剩八人。
怕被射中,他们不再上墙,光头大哥正指使小弟去车上拿液压钳准备剪断我的大铁链子。
我噌噌噌来到一楼打开其中一间屋子,在一排农机具中拿到了我的新武器。
他们有枪,我也有,只不过我的是一把改装后的大口径射钉枪。
还记得当初我给老板说我一个人独居想要买点防身的东西,起初老板说他只有农具,其他什么都没有。
后来在我大把大把的钞票攻击下,他给我推荐了这个。
据老板介绍,这种枪一般都是改装来打鸟的,有效射程五十米,这把是他自己的私藏。
我的房子距离围墙只有不到十五米,射程足够了。
老实说这把射钉枪我还是第一次用,我回忆起老板教我的使用方法,从窗户的缝隙中瞄准了正在夹我铁链子的那个男人。
砰的一声枪响,巨大的后坐力让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一根粗壮的铁钉已经射进了那人的脖子。
别问我为什么又是脖子,问就是我觉得脖子比心脏目标大,还更容易射中。
这个地方同样容易致命,还没有肋骨遮挡,对我这样臂力不足的萌新射手来说是最不容易失手的部位。
铁钉卡在男人脖子里,他捂着脖子痛苦地跌坐在地上,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。
有鲜血从铁钉贯穿的洞里不停涌出,每一次呼吸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,却没有一人帮他。
在缺医少药的末世,这已经称得上是致命伤了。
光头老大怒不可遏,给了他一枪帮他解脱后,端起枪对着我的房子就是一阵胡乱扫射。
而我打完这一枪就立刻换了位置,此刻正缩在墙柱后不敢发出一点声息。
我在心里盘算着又解决了一人,还有七个人。
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,我潜伏在屋子里静待下一次出击。
带头的男人发泄一番后决定亲自会会我。
钳锁的人换了一个,接下来我屡次刚探出头都会被男人发现。
每每在我扣动扳机前他就能开枪将我逼回去。
刚刚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一枚子弹贴着我的脸射进了我身后的墙里,在我脸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我吓得一阵心悸,只差一点我就被射中了。
我心中一凛,一下反应过来这人是个职业玩枪的,我根本玩不过他!
眼看着锁链就快被绞断,铁门被攻破也是早晚的事,我必须调整防守策略。
我擦了把脸上的血迹,大脑开始高速运转。
一分钟后我放下射钉枪,重新拿起反曲弓猫着腰上了二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