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绿色的长裙，皮肤白得晃眼，脸色苍白，浑身湿透，像藤蔓一样攀附着他：“我，顾新橙，自愿做傅棠舟的情人，傅棠舟，我，喜欢你。”

那一瞬，他的心脏被重重地攥住。

*

怀中的小惊蛰身上奶香味十足，她眨着黑眸，软着嗓音：“叔叔。”

还在研究奶粉罐子的傅棠舟眉心一跳，不是觉得叔叔老，他本就可以当她爸爸的年纪，是想起，这小孩喊顾新橙姐姐，喊他叔叔，差辈了。

但是，他又说不出哥哥这个词。

他懒懒地笑：“顾姐姐不是说要养你，你怎么不改口喊她妈妈，喊我……”

他顿住话，黑眸沉了下，嗤笑，他不会娶顾新橙，自然不会跟她有孩子，喊什么爸爸。

“爸爸。”小惊蛰盯着傅棠舟，在他没说完的后面补上。

他也没想到，他竟然笑着应了，伸出手，碰了碰她柔软的脸颊，他勾唇，脑海中盘算着明天让人买些好衣服给她。

都喊他爸爸了，不能让她穿得这么寒碜。

小惊蛰亲了一下傅棠舟：“你是爸爸吗？”

“我是出钱养你的。”

小惊蛰听不懂：“我以前见过爸爸的。”

傅棠舟知道，她说的是她亲生父亲，听说很不负责任，好赌又无能，按照顾新橙的话，不如早点死了。

顾新橙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，胸腔里的鼓点跳得飞快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这一晚，在小惊蛰睡觉之前，都很和谐，顾新橙从来不知，傅棠舟也可以那样温柔，他对小孩还挺有耐心的。

小惊蛰和保姆睡一间，顾新橙坐在桌子前，算最近的账单，原本她一个人去留学，她只读最快速的一年制法学硕士LLM，预计花费在60万人民币左右，但是，现在多了个小惊蛰，她得租个更大的房子，得再找个保姆阿姨，还得有一笔备用金，还有张婶。

再苦再累，她都会读完书，这样她才有机会赚很多很多钱。

她听到傅棠舟从浴室出来的声音，就关掉了留学账单，但银行的手机页面还没来得及关。

他看了眼，便笑：“缺钱，嗯？”

“是啊。”她坦坦荡荡，“但你是我见过最抠门的金主。”

他漫不经心：“你还跟过哪个金主？”

“这不是正在找么？”

他嗤笑：“胆子够大就去。”

“你不觉得更刺激么？如果我还有别的男人，却跟你躺在一起……”

他眸色渐深，懒懒的声音拖腔带调，嗓音低哑：“的确很带感。”然后，他就将她抱倒在柔软的被子里，呼吸炽热，覆上，将她拢在他的怀中，灯光昏黄，半明半暗。

他不让她发出声音，恶劣地道：“你想让小惊蛰听到？”

气得她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。

第二天起来，顾新橙发现，傅棠舟居然还在这里，没有离开，她也没管他，洗漱完，就换衣服，他也醒了，还有心思在后面指点她穿哪一套西装裙。

顾新橙才懒得听他的，依旧是白色慵懒毛衣搭配白色阔腿裤，她抓了件卡其色呢大衣，弯腰穿靴子。

傅棠舟盯着她漂亮的臀部线条，走了过去，在她直起身的那一瞬，他青筋起伏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腰，抵住她挺翘的臀部，笑得轻慢：“现在还早。”

“不早了。”

“你就是个实习生，早晚都不影响。”

顾新橙听了生气。

他还轻蔑嗤笑：“现在知道努力了，你大学但凡努力考好，也不用现在实习这么着急。”

顾新橙抿唇，眉眼讥讽。

傅棠舟手机来了消息，他皱眉，避开她，去接了起来。

*

傅棠舟接了傅夫人的电话，就回老宅了，傅冠辰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“你和岁岁还要闹到什么时候？你找了不入流的下海女，她赌气找了个男朋友，你们早点结婚。”

傅棠舟慢条斯理地吃着饭，说：“岁岁愿意，就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