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逐听到动静,没再看一眼安舒言,转身下了楼。
安舒言从二楼往下看,正好看见江逐任由那女生挽住了手臂进门!
安舒言心里突然一阵恐慌,江逐对待与喻白薇有关的一切都是特殊的,也包括她的妹妹。
她换上江逐泳池的边备用浴袍匆匆下楼。
正和喻白萱碰了个正面!
看见她,喻白萱的笑容瞬间凝滞:“……安舒言?”
她脸色很差,睁大眼睛,突然尖声质问:“阿逐哥哥,她怎么会在这儿?”
江逐冷声:“她自己过来的。”
喻白萱充满敌意的眼神瞬间又变得愤怒起来,她瞪向安舒言:“安舒言,你可真不要脸!害死我姐姐还不够,居然还敢找到阿逐哥哥家里来?”
这样的语气和神情,安舒言已经看过了很多遍。
明明早该习惯的,可这一次,冷到极致让她多了几分勇气,她突然就不想忍了。
她声音干涩,挤出一个笑容:“喻白萱,我和阿逐,已经订婚了。”
话音刚落,喻白萱就捂住了胸口:“你,你说什么?”
安舒言还没再说什么,喻白萱就突然倒了下去。
第四章
安舒言一惊,下意识想要上前,就见江逐抱起喻白萱,跑出了门。
安舒言心里一紧,也跟了出去。
“滚开!”
一句话,安舒言整个人冻在原地。
比这话更冷的,是江逐看向她那厌恶的眼神。
半夜两点,江逐才开着车回来。
安舒言追问:“喻白萱还好吗?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,”江逐熬红了眼眶,冷笑一声,“安舒言,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慈悲。”
屋里没开灯,他往楼上走去,声音低沉得吓人:“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,只剩下一间保姆房,你要住,就去那儿睡吧。”
安舒言瞳孔紧缩,怎么都没想到江逐会让她去睡保姆房。
江逐已经关了房门,“砰”的一声在夜色中尤为刺耳。
安舒言将下唇咬得发疼,良久,才拿起自己带过来的东西,去了一楼的保姆房。
第二天,江逐下楼,安舒言已经将自己做的早饭摆好,站在桌边等他。
江逐烦躁的眯了眯眼。
他没想到,自己这般刁难,安舒言居然还是留下来了。
“阿逐……”安舒言想喊江逐来吃早饭,可是他径直走出了家门,连看都未看一眼。
安舒言闭上眼睛,解下围裙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上班的时候,安舒言差点迟到。
一到办公室,主任就找到了她:“最近市里有个公益项目,医院打算派人去康宁医院学习一下,我们科室定的是你,你明后天准备一下。”
康宁是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,也是江逐所在的医院。
江逐最厌恶她纠缠到自己工作的地方,安舒言想拦住主任说自己不去,但主任还有病人等着,已经不见了人影。
等主任忙完,医院的正式通知也正好下来,定下了安舒言。
安舒言想打电话告知江逐一声,又想起自己已经被江逐拉入了黑名单。
她苦笑一声,世上还有哪个未婚妻,连自己未婚夫的电话都打不通呢。
同事问她今晚下班去不去聚餐,安舒言握着手机的指尖发白,难得点了点头:“去。”
吃完饭,他们又去了餐厅对面新开不久的酒吧。
一进门,安舒言便自顾自点起了酒,几杯酒下肚,她终于放下杯子。
抬头时看见不远处有一堆妆容精致的女子聚在一起,不遗余力地给中间的男人灌酒。
那身影越看越熟悉,酒壮怂人胆,安舒言蹭地起身,冲了上去夺过男人的酒杯。
“不准你喝了……”
“江逐”哼笑一声,安舒言听出声音不对,使劲睁大眼才看清这人竟是程君颐!
安舒言愣愣喊了一声:“小叔……”
除了吊死在江逐这一棵树上外,安舒言从小在圈子里出了名的乖。
程君颐挑眉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……江逐的乖乖女?”
他此刻眯着眼睛打量安舒言,似是重新认识了她一遍。
安舒言尴尬无比,正想找借口离开时,程君颐却拦住她,似笑非笑:“喝完就想走?”
说完也不管安舒言的反应,他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,不急不缓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是来自长辈不容拒绝的语气。
安舒言一下都不敢停留,急忙跟了上去。
上车询问地址的时候,安舒言说去江逐家。
程君颐听完忽地笑了一声,情绪琢磨不透。
安舒言莫名有些恼,别过了头。
路上异常安静,安舒言余光瞥见程君颐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玻璃吊坠。
底部缺了一个小角,在这动辄百万的名车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安舒言觉得有些眼熟,但没细看。
没多久就到了,安舒言匆匆说了句“谢谢”就下车,连头都没回。
跑进屋里关上门,灯忽然亮了。
“安舒言。”
江逐坐在沙发上看着她,墨黑的瞳孔下蕴藏着巨大的风暴。
他语气低沉又危险。
“你坐哪个男人的车回来的?”
第五章
安舒言看着沙发上一脸不悦的男人,下意识后退一步,无措的说:“阿逐,送我回来的人是程小叔,不是……”
没等安舒言说完,江逐不屑的出言打断:“安舒言,撒谎也不找个好理由,小叔会搭理你?”
安舒言张了张口想辩解。
江逐已经起身,俯视着她冷冷讽刺:“安舒言,少做点上不了台面的事。”
“你怎么烂我不在乎,但别脏了我的眼睛。”
一句话,叫安舒言原本带着醉意微红的脸,瞬间血色尽失。
她才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