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景文,铁骨铮铮,真汉子也。
在当夜发现和他成婚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仁熹公主后,爆发出顽强的毅力,与复健的热情。
当晚他就坐起来了;
第二天,已经能拄着拐下地;
第五天,他健步如飞!
爱情,使人盲目。
其实在大婚之前,他从未公开表达过对仁熹的念头。
以至于他醒来的消息扩散开时,人人都以为是我的功劳。
大公主一到,将军就醒了,这简直是话本里的故事嘛!
方景文的苏醒,是一根定海神针。
消息传到边关,蛮人蠢蠢欲动的态势明显偃旗息鼓。
一时间,我们竟成了最炙手可热的佳偶。
方府门口的石狮子,又重新油光发亮,门槛五日内换了三条。
父皇用十里红妆,这空前绝后的排场,满足了我的虚荣心,买断了我们的父女情谊。
因而回门之日,遣大太监传旨,道只方景文进宫即可,公主应好好熟悉府中事物,学着做好一个当家主母。
「无事不必入宫。」
手令的最后,写着这么一句话,鲜红的印泥刺伤了我的眼。
不知怎的,我觉得那红,好似朵朵燃烧的曼殊沙华。
顷刻,便烧至我的眼眶。
养一个污点皇后之女十八载,算是仁至义尽?
罢,罢。
我从墙边螺钿箱中取出一竹木小盒,将这明黄布帛扔进去,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