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眼前女人的叫嚣毫不在意。
沈持盈挥挥手,笑得极是优雅: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二位了。
说罢,沈持盈转身离开。
其实,她的身体状况远没有她刚才表现得那般如意。
沈向晚给她下的药着实厉害,再加这具身体并不是她原来的那具,身体素质原没有从前那般好,若非她刻意压制,恐怕刚才就会露馅。
只断她一只手还真是便宜她了。脑海中,有关于原主的记忆顺着药劲翻江倒海而来,在完全接收后,沈持盈才发觉,沈向晚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恶劣。
她对原主做过的事,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恶毒。
当下还是得先找个男的把这毒给解了。沈持盈喃喃自语,因为身体里升腾起热浪,她烦闷的扯了扯身上繁琐的霞帔。
周围是一片荒郊野岭,别说人了,找个野狗都难。
职业杀手死于这种下三滥的东西,说出去,恐怕她得被前世的那群朋友嘲笑一辈子。
压下心底的思绪,沈持盈继续搜寻。
忽然,悬崖下一丝微不可察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沈持盈凑过去,看到悬崖下的一块石头上散落着一角靛蓝色外袍。
男的女的?
谁!悬崖下,男人的身份富满磁性,冷且狂傲。
太好了,是个男的!沈持盈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明显情绪激动了三分,她直接翻身来到悬崖下,入目的是一具男性尸体。
那男人躺在崖底,因为身中奇毒,内息紊乱。
他的双眼被一层薄纱遮着,虽然看不见双眸,可单凭那双如桃花般鲜嫩的唇瓣,沈持盈便可以肯定面前人是个难得的美男。
看来我运气不错,捡尸体还能捡到极品。沈持盈越发愉悦,朝那男人走去。
尸体的眉梢轻蹙,想要朝沈持盈转头,却因为身重剧毒而难以动弹半分。
真瞎子?
沈持盈伸手,扯开他双眸前的薄纱展露在沈持盈面前的是一双极美的丹凤眸。只是可惜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暗淡无光,沈持盈可惜的长叹:真可惜不过这样也好,反正只是解个毒,我也不打算跟你有太多交集。
幸好,这毒不会影响那玩意。
沈持盈说完,动手开始扒夜君夕的衣裳。
察觉沈持盈的举动,夜君夕的俊颜瞬间浸黑,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:再动,剁了你的手喂狗!
就你?
沈持盈看他,对他现在的状态表示怀疑。
对上沈持盈戏谑的眼神,夜君夕眸底的怒意更深几分,铺天怒气迎面而来,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令沈持盈呼吸一窒。
难不成她是踢到铁板了?
沈持盈能感觉得到,若非中毒,她不是这男人的对手。
幸好他中了毒,且还是个瞎子。
直接无视夜君夕的怒火,沈持盈继续自己的动作:你放心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
将夜君夕吃干抹净,沈持盈似乎还有些不爽。
毕竟是个不能动的人,感观实在差劲。
她的身侧,夜君夕的俊脸黑如锅底,恨不能将沈持盈生吞活剥。
如此羞辱,他日,必百倍奉还!夜君夕声音嘶哑,狭长的丹凤眸因为愠怒眼角飞红,更为那张脸添了几分魅色。向来怜惜美人,更何况刚才还借了这男人的身子,虽然害怕被他报复,可沈持盈还是随手写了个方子丢进夜君夕的怀里:照着这方子抓三副,全喝了,能解你的毒。
我们互相解毒,现在两不相欠,后会无期。
沈持盈说着,直接翻上悬崖,丝毫不顾夜君夕此刻黑如浓墨的脸。
两不相欠?夜君夕绯色的薄唇轻启,重复沈持盈的话。他的目光落在沈持盈离开的方向上,浑身上下寒意乍现。
谁说瞎子就看不见人了?
*
离开悬崖边,沈持盈正准备离开,却看到一队人浩浩荡荡,朝沈向晚被强的地方奔去。
为首的男人一身喜服,通体华贵,看表情甚是悲伤,可那眼底却有着几乎藏不住的兴奋。
本王在府上等了许久,都没见到盈儿的花轿难道盈儿真的遇害了?不,这不可能夜天泽低着头,将走投无路的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原本按照夜天泽和沈向晚的计划,花轿抬去山里,沈向晚找人玷污沈持盈,事成之后,由沈向晚出面,带沈相沈煜程和夜天泽一起过来寻人。如今,沈向晚久未出现,天色渐暗,夜天泽迫于无奈,只好亲自过来寻人。
夜天泽熟门熟路,绕过山林,见了山坳里的花轿,夜天泽的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狂喜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向晚没有依计划行事,但夜天泽心里面门清,他的计划成了!
众所周知,沈持盈的身上有一件藏宝图。
据说,那宝藏价值千金,是沈持盈的生母留下的。
沈持盈生母早死,临终前交代了仆人,只有等沈持盈出嫁才能将藏宝图交给沈持盈。
之后,企图得到藏宝图的人挖空心思,想要从那仆人嘴里套出藏宝图的下落,却都未成功。是以,夜天泽只好剑走偏锋,迎娶沈持盈。
他虽然娶了,却不爱。
才因此用了这卑鄙的手段。
掩盖住眼底因为计划成功而翻涌起的兴奋,夜天泽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面露悲伤朝那花轿扑去:盈儿!
花轿内,一道人影娇娇弱弱的跑出来,滚进夜天泽的怀里。
天泽哥哥!沈向晚浑身是泥,暧昧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,散发着骇人的恶臭。
夜天泽在接触到沈向晚的一刹那,立刻将人踹了出去。
啊!沈向晚双腿发软,跌坐在泥里,她费劲用没断的那只手拢起身上破败的衣衫,错愕的看向夜天泽,天泽哥哥,是我啊,我是晚晚!
是沈持盈,是沈持盈那个贱人害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