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夜君夕吃干抹净,沈持盈似乎还有些不爽。
毕竟是个不能动的人,感观实在差劲。
她的身侧,夜君夕的俊脸黑如锅底,恨不能将沈持盈生吞活剥。
如此羞辱,他日,必百倍奉还!夜君夕声音嘶哑,狭长的丹凤眸因为愠怒眼角飞红,更为那张脸添了几分魅色。向来怜惜美人,更何况刚才还借了这男人的身子,虽然害怕被他报复,可沈持盈还是随手写了个方子丢进夜君夕的怀里:照着这方子抓三副,全喝了,能解你的毒。
我们互相解毒,现在两不相欠,后会无期。
沈持盈说着,直接翻上悬崖,丝毫不顾夜君夕此刻黑如浓墨的脸。
两不相欠?夜君夕绯色的薄唇轻启,重复沈持盈的话。他的目光落在沈持盈离开的方向上,浑身上下寒意乍现。
谁说瞎子就看不见人了?
*
离开悬崖边,沈持盈正准备离开,却看到一队人浩浩荡荡,朝沈向晚被强的地方奔去。
为首的男人一身喜服,通体华贵,看表情甚是悲伤,可那眼底却有着几乎藏不住的兴奋。
本王在府上等了许久,都没见到盈儿的花轿难道盈儿真的遇害了?不,这不可能夜天泽低着头,将走投无路的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原本按照夜天泽和沈向晚的计划,花轿抬去山里,沈向晚找人玷污沈持盈,事成之后,由沈向晚出面,带沈相沈煜程和夜天泽一起过来寻人。如今,沈向晚久未出现,天色渐暗,夜天泽迫于无奈,只好亲自过来寻人。
夜天泽熟门熟路,绕过山林,见了山坳里的花轿,夜天泽的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狂喜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向晚没有依计划行事,但夜天泽心里面门清,他的计划成了!
众所周知,沈持盈的身上有一件藏宝图。
据说,那宝藏价值千金,是沈持盈的生母留下的。
沈持盈生母早死,临终前交代了仆人,只有等沈持盈出嫁才能将藏宝图交给沈持盈。
之后,企图得到藏宝图的人挖空心思,想要从那仆人嘴里套出藏宝图的下落,却都未成功。是以,夜天泽只好剑走偏锋,迎娶沈持盈。
他虽然娶了,却不爱。
才因此用了这卑鄙的手段。
掩盖住眼底因为计划成功而翻涌起的兴奋,夜天泽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面露悲伤朝那花轿扑去:盈儿!
花轿内,一道人影娇娇弱弱的跑出来,滚进夜天泽的怀里。
天泽哥哥!沈向晚浑身是泥,暧昧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,散发着骇人的恶臭。
夜天泽在接触到沈向晚的一刹那,立刻将人踹了出去。
啊!沈向晚双腿发软,跌坐在泥里,她费劲用没断的那只手拢起身上破败的衣衫,错愕的看向夜天泽,天泽哥哥,是我啊,我是晚晚!
是沈持盈,是沈持盈那个贱人害我!
天泽哥哥,你要为我报仇,杀了沈持盈!沈向晚此刻已经开始说胡话,不顾自己现在又脏又臭的模样,拼命朝夜天泽怀里凑。夜天泽恶心的想要作呕,见夜天泽如此,沈向晚一滞,算是弄清了他的打算想法,骂道: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害成这副模样,事到临头你却不想认了?
认?
你一个被人骑过的破烂.货,如何配得上本王!夜天泽嗤笑一声,冷眼威胁道,本王劝你将此事好好烂在肚子里,否则,别怪本王不客气!
夜天泽的话令沈向晚彻底寒心。
原本她还以为夜天泽是自己良人,如今一看,一切也不过是一场笑话!
仇恨遍布在沈向晚的眼中,令她恨不能上前去将夜天泽撕烂搅碎。
可想到夜天泽的身份以及手段,沈向晚低头不语。
就在此时,泽王府的小厮匆忙赶来,跌跌撞撞跪在两个人的身前:有,有人看到沈持盈沈小姐在,在泽王府门外!
什么夜天泽懵了。
昨日.本该是夜天泽与沈持盈大喜,如今,沈持盈一身水色襦裙,眼角飞红的站在泽王府门外,夜天泽却不知所踪的场景,引得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。
这什么情况?沈持盈为何这副打扮站在此处?
沈持盈虽然是沈家的嫡小姐,可那张脸实在是哪怕被面纱遮着,也能看到面纱下,那张脸长满脓疮胎记,恶心至极。
沈持盈眸色未变。
来泽王府之前,沈持盈替自己检查过,她的脸是被人下了毒。
只要能把毒解开,脸上的这些东西都会消掉。
众人看热闹般拢在王府门外,察觉有马车朝这边而来,知道是夜天泽回来了,马车还没停稳,沈持盈就往马车里钻。
见到马车里的沈向晚和一身喜服的夜天泽,沈持盈故作惊愕,难以置信。
啪!
一个巴掌用力抽在夜天泽的脸上,一声惊响在泽王府门外显得尤其突兀。
你个负心汉!
好好的新婚夜,你居然,居然和我妹妹私奔!
沈持盈声音极大,一语惊醒众人。
私奔?夜天泽和沈向晚?
那车里坐着的竟是夜天泽和沈向晚?
夜天泽还没来及反驳,就看到沈持盈突然娇袭一拂柳,从马车里摔出来的同时,还将尚未来及打包送回沈家的沈向晚拖了出来。沈持盈狠掐一把大腿,戏精十足:如今被我亲眼瞧见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!
就算你爱的是我妹妹,也不能这般对我吧?
我原本在闺中待嫁,却突然被人迷晕,醒来时已是现在,我追来讨要说法,可见到的却,却是沈持盈欲语还休,再加沈向晚虽然换了身干净衣裳,可那脖子上错落的痕迹却甚是扎眼,颇有些欲盖弥彰之意。
围在马车附近吃瓜的百姓将这一切看得真切。
所以夜天泽爱的其实是沈向晚,为了能娶沈向晚,她偷偷将沈持盈迷晕,不但代替她上了花轿,还和夜天泽有了夫妻之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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