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娘!殿下正在内议事。」
赵晔的贴身侍卫从不远处跑来,瞬间横在我和门中间,堵在门口,神情透着一丝慌乱。
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知道我在门口,依然没有出来。
半晌,我点点头,装不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,灰败地转身离开。
原来喝的补药是避子的。他其实从未想要过我与他的孩子。
我不知是怎样走回寝殿的,遣走侍女后,接着怔怔看着桌子上的风筝,眨了眨干涩的眼。
明日,他答应我陪我去郊外放风筝。他最初送我那只坏了,这是他命人新做的,更为精致,但还未来得及放。
早该想到的。
及笄后,向父亲求娶我的人不在少数,无一不是冲着秦国公的袭位抑或是尚书右丞的人脉来的。
他可是太子啊……该是他们中最看重权势的人。
我的恋慕不过一场笑话。
我抬起两只手紧紧捂住嘴,不让抽泣声泄出来一点。
而今,我已嫁给他,木已成舟。除了若无其事地继续维持常态,什么也改变不了。
殿内的响动仍惊动了门口的侍女。
「娘娘,出什么事了吗?」
我忍住了哭声,清清嗓子,声音依旧有些哑,只道:「无事。」
一刻钟后,我唤环溪进来把那盏风筝放在搁置嫁妆仓库里的箱子底,没再拿出来过。
这晚,我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帏直到天明。
殿外凉风习习,卷的窗桅颤了颤。